车内暖黄的氛围灯像融化的蜂蜜流淌,将骆新云的脸颊染成蜜桃色。
当然,其中还有因为酒的后劲儿上来了。
她发梢垂落在锁骨处,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泛着水光的唇角。
酒气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在狭小的车厢里氤氲成绵软的雾,让沈光霁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不自觉收紧。
“别盯着我看。”她忽然呢喃出声,睫毛扑闪着转过脸,耳垂上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着:“专心开车呐,沈光霁。”
她喊他名字时尾音总是轻轻扬起,拖着缱绻,像根羽毛扫过心尖,比什么香水气味都更让人上瘾。
尤其是现在带着微醺特有的沙哑,像是沾了露水的花瓣轻轻擦过他的心尖。
沈光霁喜欢得不得了。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被迫移回前方。
等红灯的间隙,沈光霁正想和她说话,余光一瞥,便见她歪头打盹的模样。
她清晰的下颌线在暖光里镀着金边,脖颈处的脉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趁着这间隙,沈光霁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冷气顺着领口灌进来,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热意。
后视镜里,骆新云的脑袋慢慢往下滑。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掌心稳稳托住她歪斜的脑袋。
指腹触到她柔软的发丝时,她含糊地哼唧了声,转过脸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这么困?”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哄小孩,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
骆新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酒精让她的杏眼蒙上层水雾,伸手扯住他的领带:“还不是因为你昨晚……”
话没说完又闭上眼,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布料,烫得他心口发麻。
沈光霁叹了口气,将车内温度调高两度,任由她抓着领带的手慢慢松开来,瘫成一团陷在座椅里。
车停在酒店门口时,骆新云已经彻底睡熟。
沈光霁俯身替她解开安全带,露水混着雪松的气息裹住她。
她睫毛轻颤,在他即将退开时突然睁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光霁,你身上好香。”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擦过他耳畔:“比我的香水还要好闻……”
沈光霁感觉后槽牙发紧,喉间泛起干涩。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腕,猝不及防地被她反扣住掌心,微凉的指尖在他掌纹里画圈。
“乖,别闹。”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到酒店了。”
骆新云却不依,歪着脑袋凑近,鼻尖擦过他的:“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乖下车。”
暖黄的灯光将她的瞳孔染成琥珀色,里面盛着他最喜爱的直白与炽热。
沈光霁喉结滚动,最终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
带着梅子酒甜味的触碰让他喉间骤然发烫。
沈光霁的掌心扣在骆新云的腰侧,指腹碾过针织衫下的柔软肌肤,几乎要将那抹温软揉进骨血。
她的睫毛扫过他脸颊,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擂鼓般的心跳声。
在即将沉沦时,沈光霁及时攥住她作乱的手腕,将其按在座椅上。
骆新云的唇瓣泛着水光,不满地嘟囔:“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