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则在一旁默默守候,内心在不停祈祷,希望萧慎无事。
其中,有一个年长的太医,正是前太医令。
吴中庸擦了擦额头的汗,毕恭毕敬地说:“太子中了毒箭,现在毒虽然已经清了,可太子殿下失血过多。”
“幸亏有人救治过,但后续伤口又裂开,如今还在不断地流血。”
姜粟听得心烦意乱,她伸手阻止了,直接询问道:“吴太医,究竟该如何治。”
吴中庸朝着太子殿下拜了拜,“为今之计,首先还是要止血。”
“那快点!”
姜粟的声音不知不觉开始变得焦急。
闻言,吴中庸以及一干太医立马下跪,“姑娘,太子也是千金之躯,哪里能简单粗暴地用匕首烫,还是让微臣先用金针止血吧。”
金针止血虽然少受了很多苦,但是效果太慢了。
对于萧慎来说,早已经失血过多。
如今多流一会儿,也多几分危险。
但是让太医去烫萧慎,他们都觉得是触怒了皇家威严。
明明是简单的治疗,没有一个太医敢下手。
姜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她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拿匕首。”
她亲眼见过杨以莲是怎么治疗的,如今,倒是也得心应手。
只是,让皮肉触碰着烫红的匕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肉烧焦的味道。
她神情专注,仿佛手底下做的是绣花之类的活儿。
太医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都不禁直打鼓。
这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倒也是个虎人。
等她将伤口烫好,太医们早已准备好了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姜粟将匕首一扔,几乎瘫倒在椅子上。
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般。
她望向萧慎,只见他脸色潮红,好似红得有些不正常。
唇色又极其惨白。
两种颜色在他脸上交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吴中庸小心翼翼地涂抹完药膏,他的眉头瞬间紧锁,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不妙,这太子的体温怎会如此灼热?”
旁边的一位太医,眼神中同样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立马跪下来,“若是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
吴中庸接过话茬,“太子失血过多,如今,体温升高正是伤势恶化的表现。”
这个箭头上的毒并非致命之毒,却能让人一直血流不止。
思及萧慎以前所说该是军队的人。
此时此刻,她心中有一种直觉,萧慎所言应该是正确的。
形势比以前更加微妙了。
这突如其然的军队,是谢家的吗?
可是谢家只有一个谢皇后,其谢家弟子,也并没有身居高位。
哪里能养得起一支军队?
姜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挣扎着站了起来,“太子,无论什么办法,还请你们一定要尽力救治。”
“不然,你们定会走在殿下前面。”
她望向萧慎,眼里闪过一丝焦虑。
如今,形势迫在眉睫,若是太子出事,这里的人都将为他陪葬。
不仅如此,储位之争将会越来越凶残。
闻言,吴中庸眼光一闪,“你又是谁,岂能决定我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