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靳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凌浅一步步朝着他的方向走近。
步伐干净利落。
“是不是顾总以为，只能你利用别人，别人不能利用你呢？”凌浅停住脚步，站在离顾息靳半步远的位置。
这话里话外，满是挑衅。
“这是商场上的事情，我没必要跟你交代。”顾息靳避开凌浅直勾勾地视线，不知为何，看得他有些心慌。
“商场？”
“哈哈哈，那我们不防来谈谈，情场上的利用。”凌浅舌尖抵着上颚，眼底满是鄙夷。
“顾息靳，你利用我，作为周淼的替身时，我利用你什么了？”
“顾息靳，你利用我，作为你在商场上站稳脚跟时，我利用你什么了？”
“顾息靳，你利用我，让我入狱好出国和你旧情人相会时，我又利用你什么了？”
“顾息靳，你不是说别人利用我吗？”
“好歹，我也利用回来了，那你呢？”
“我在你身上得到了什么！”
凌浅每叫一次顾息靳的名字，他的心都往下坠一次，仿佛如无尽的深渊一般，见不到底。
她心中居然藏着这么多事，居然有这么多怪我的事情，却一次也没跟我说过。
“浅浅，你听不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顾息靳冷淡的声线里带着着急的颤音，抬起双手，想要抱住面前的人。
双手刚触到凌浅的手臂时，面前的人后退一步，拉开半步的距离。
“顾息靳，何必在这假惺惺地为我好了。”
“如果真的为我好，当初我入狱的三年，你就不会一次都不出现。”凌浅说完，从他身边插肩而过。
春季的凉风呼啸而过，空荡的草地上只留下顾息靳一人。
颓丧耷拉着脑袋，半弓着身体，双手撑在膝盖上，眼尾猩红，“不是这样的，浅浅，不是。”
“我不是你利用你的人。”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