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多少沾了点不单纯的心思,名利不甘心又或是,想要站在最高处,俯身看着曾经居高临下的人。
而之前的她,真的单纯喜欢演戏罢了。
顾息靳见凌浅不为所动。
他没法装作自己很了解凌浅的样子,也不想用更多无力的语言来说服凌浅信他。
毕竟,他是一个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人。
又怎么敢说了解她呢。
“等母亲病好吧。”凌浅淡淡说出一句。
从医院回来之后,母亲一直问顾息靳的近况,母亲好像忘记自己提过想要和顾息靳离婚的事情。
她也问过何医生,得到的解释是,可能对于当时的母亲来说,接受这件事是痛苦的,所以选择忘记。
她想再等等,等母亲情绪彻底稳定之后,再告诉母亲这件事。
现在离婚,一旦发现,很有可能再次刺激到母亲。
“好。”
“伯母最近怎么样?”顾息靳问。
凌浅视线看向顾息靳,随即收回视线,“还好。”
在她的记忆里,顾息靳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很少会问到她身边的人,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问候的话,总觉得怪得很。
“那就好。”目的已经达到,顾息靳转身抬脚迈出一步。
在背对凌浅两步的地方,身后传来熟悉好听的声音。
“顾息靳,上次,谢谢你。”
顾息靳脚步停了一秒,唇角微微扬起阔步走了。
两人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阳光洒在凌浅身上。
谢谢当然在顾家楼顶拼命救下母亲,谢谢那天抱着她上天台。
总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