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将粮仓失窃一事按在胡为安的头上了,明晃晃地指责。
胡为安脸色难看了一瞬,又道:“段公子不愿救济濯州的百姓就算了,莫要在事情还没查清的情况下这般污蔑我。”
段玉堂耸了耸肩,摊手道:“我可没有污蔑,有人证物证的,胡大人要是想要辩解还是跟何御史说吧,我这个小辈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何御史对胡为安道:“追查粮仓失窃案与筹集赈灾粮并不冲突,你是濯州太守,就该负责解决此事。”
救济粮哪里是能轻易就能凑出来的,濯州的富户虽然不少,但他们也不是傻子,这些年来能在他的手下站稳脚跟的,无不跟自己沾亲带故的亦或是背后有人的,想要去打劫这些人也得好好思量一番。
更何况现在旱灾和蝗灾接踵而至,但凡有些家底的都已经离开濯州去其他地方躲着了。
但胡为安也很清楚,他现在必须将粮食给凑出来,无论是何种方式,不然他的罪责只会越来越深。
比起自己的前途,那去宰一些富户倒是显得无足轻重了。
何御史见胡为安的眼神一转,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摇了摇头,只觉得心冷无比。
他道:“蝗灾日益严峻,濯州已经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举家搬迁要离开濯州,现在粮仓被盗,还有民间的诸多不利于朝廷的传言,整个濯州都乱成如此德行,若不是胡太守无所作为甚至纵容,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地步。”
胡为安听着何御史的话,心中也觉得烦闷不堪,他的女儿甚至现在还被关在牢里受苦。
这一切的麻烦都来得太过于突然,让他一下子招架不住。
仿佛都是天意似的。
何御史说完便甩袖离去,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胡为安没有半点作为不说,还会让整个濯州更为混乱,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这濯州的百姓,让他自己处理这些事务只会越弄越糟糕。
想到这里,何御史脑子里只想着要如何镇压住胡为安这条地头蛇,让自己的人尽量去弥补损失。
脑子里正想着事情,眼前却似乎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太傅家的褚小姐怎么会在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