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把你的画架工具什么的,都给你搬下来,行吧。你今天晚上就在客厅里画。”
这样正和虞南栀的心意。
她点点头,又重新坐了下去。
“麻烦你们了。”
虞南栀有些愧疚的看着易白。
她知道易白来了巴黎三天,就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
“没事。易白扫了一眼,躺在了另外一张长沙发上。”
郁赦的行动力很快,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虞南栀的画架还有工具都给拿了下来。
“画架放在哪里?你要坐在窗口画图吗?”
郁赦倒是记得,虞南栀一直都很喜欢对着窗户画图的。
虞南栀抬眼,看了看偌大的玻璃窗。
别墅外虽然开着装饰的灯,也不算是很黑,而且还有保镖在巡逻,但是她还是很怕黑。
她摇摇头,“就在这里吧。”
在客厅的正中间画图,离郁赦和易白这两个人都近一点,会让她比较安心。
不过,她觑了一眼郁赦。
她还是希望眼前的这个人是霍祁年。
虞南栀眨了眨微红又酸涩的眼眶,把眼泪逼了回去。
反正计划好了一晚上不睡觉,那就画图好了。
晚上的灵感一向都是最好的。
虞南栀给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画架上。
易白有点困了,躺在长沙发上,枕着靠枕,一手拿着手机在刷视频。
郁赦是坐不住的,他自己开门出去,从院子里搬进来一个训练拳击速度的不倒翁拳击沙袋,就放在了虞南栀身后。
他用绷带绑住了自己的手,出拳打了一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抱住了前后晃动的沙袋,转头看向虞南栀。
“我打拳,不影响你吧?”
一些艺术创作者需要安静的环境。
有些极端的,还专门买了隔音舱放在家里,以免自己在创作的时候被噪音打扰。
不过虞南栀从来没有买过隔音的物品。
但是打拳的声音挺大的,所以郁赦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她。
虞南栀摇摇头。
事实上,郁赦打拳的声音,在某个程度上,能让她格外的安心。
虞南栀转过头,朝他摇了摇,随后就坐正了身体,拿起画笔还是画图。
虞南栀有的时候犯懒,不大喜欢先做底稿。
她更多的时候,喜欢直接上手就画。
通常一张图需要五六个小时才能画完。
她画了一整夜,郁赦就打了一整夜的拳。
郁赦打拳的声音虽然有点吵,但是非常有节奏,因此对于易白而言,异常的催眠,一点都没有被吵醒。
天亮的时候,虞南栀才搁下了手里的画笔。
她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都被沾上了颜料。
颜料不是很好洗,需要用特殊的洗涤剂才行。
所以她跟郁赦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上了楼。
郁赦打了一整夜的拳,浑身都是汗。
他双手稳住了前后晃动的不倒翁沙袋,看着虞南栀上楼,关上门之后,他才也跟着上了楼,回了客房,打算冲澡。
没了郁赦打拳的声音,易白没过多久就醒了。
他是医院的院长,也是医生,一向都是在医院里亲力亲为的,所以在医院的休息室里睡沙发过夜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他一觉醒来,还是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尤其是脖子。
医院休息室的沙发没有这么软。
虞南栀喜欢喜欢软的沙发,所以买的都是最软了。
人坐进去,整个人都能陷在沙发里。
软软的跟个棉花一样。
舒服是舒服,但是在这种沙发上面睡一整夜,反而会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
易白揉着后背,觉得这一觉睡得还不如不睡,累得要命。
要不是肚子饿了,他是直接打算回自己别墅再补个觉的。
郁赦和霍祁年不一样。
他不会做吃的。
就算是做了,虞南栀也不会吃。
因为太难吃了。
比虞南栀自己做的还难吃……
厨房的冰箱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霍祁年买的食材。
都很新鲜。
易白只会做最简单的。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体不舒服,所以也懒懒地不想做。
易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虞南栀下楼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早饭打算吃什么?我们叫外卖吧。"
虞南栀是中国胃,西餐的那种早餐,吐司面包什么的,她本来就不爱吃,更别说是要拿来当早饭吃了。
所以,虞南栀一听他这么说,就眉头拧起,有些不愿意。
“附近应该也有中餐的吧?”
易白也不喜欢吃西餐。
他依稀记得这附近是有几家餐厅的,好像还有一家中餐厅。
倒是也能让霍祁年的酒店派人送早餐过来,就是路程太远了。
等他们送过来,都得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他现在太饿了,只想吃点东西,然后回家再补觉。
“你吃面吗?”
虞南栀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易白看她这架势,扬眉问道,“你煮?”
虞南栀正想回答他,可一打开冰箱,就发现了昨天早上霍祁年包好的馄饨。
只要煮一下就能吃了。
比起面条,虞南栀更喜欢吃馄饨,所以她又改变了主意。
“我吃馄饨,你吃吗?”
“有馄饨?”
易白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他跟着走过去,探头看了看冰箱,虞南栀已经把一整盒的馄饨拿了出来。
这一看就是霍祁年给包好的。
“我来煮吧。煮馄饨面怎么样?”
“可以。”
虞南栀点点头,把厨房交给了易白。
馄饨容易煮,面更容易煮。
虞南栀站在厨房门外,又道,“再帮我煎两个鸡蛋吧,我要流心的那种。”
“……”
郁赦是最后一个从楼上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