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9月19日的巴黎,阳光明媚,秋风习习,街道上挤满了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法国人。
国民自卫军的士兵们持枪站在街头,枪口朝下,但眼神警惕。他们今天的任务是保卫——保卫这场法兰西历史上最公平、最公正,同时也是最广泛的投票!
所有的巴黎人,包括妇女在内都拥有了投票权,有资格投下可以决定法兰西未来的一票。
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一百多个投票站排开,每个投票站前都排着长队。工人们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攥着选民证,耐心等待着。妇女们牵着孩子,老人们拄着拐杖,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庄重的神情。
“这是第一次,”一个老鞋匠对身旁的年轻工人说道,“第一次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政权!”
年轻工人点点头,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赤卫队员。那些人穿着普通的工装,但腰间别着手枪,眼神锐利。他们不干涉投票,只是确保没有人捣乱,没有人威胁选民,没有人塞钱买票。
选票很简单,正面只有一行字:“法国工人协会——抗普到底,绝不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
反面是工人协会的主张:8小时工作制;强制7年义务教育;最低工资法;没收教会和贵族土地并分给无地和少地农民、军队民主化——士兵有权选举士兵委员会并对军官实行监督;由国家接管银行、铁路和事关抗普大业的重要工厂。
而在工人协会的主张下,还有“赞成”或“反对”这两个选项。
这场投票并不是一次“选举”,而是一次公投,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次革命的一部分——是巴黎人民对法国工人协会革命成果的确认!
如果绝大部分的巴黎市民都投了“赞成”,那么工人协会在巴黎的统治和所执行的革命措施就拥有了充分的授权,接下去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投票持续了整整三天,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事件,当然也没有任何舞弊。
第四天清晨,结果公布:法国工人协会得到可99%以上的支持率!
随后,法国工人协会宣布组成法兰西临时最高委员会——该委员会将在抗普战争期间拥有全权!
委员会的主席是路易·奥古斯特·布朗基;军事委员是雅罗斯拉夫·东布洛夫斯基;经济委员是欧仁·瓦尔兰;外交委员是卡尔·摩尔;司法委员是德勒克吕兹;宣传鼓动委员是欧仁·鲍狄埃;教育和社会委员是一位女性,名叫路易斯·米歇尔;劳工委员名叫艾米尔·杜瓦尔;安全委员是拉乌尔·里戈。
当名单在市政厅的阳台上宣读时,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法兰西万岁!”
“工人协会万岁!”
一面面赤色的旗帜,在巴黎城的大街小巷上空飞舞!
9月25日,巴黎最大的广场——协和广场上搭起了一座临时审判台。
特罗胥、梯也尔、佩雷戈三人被押了上来,他们的罪名是“叛国罪”——向普鲁士出卖巴黎的防御部署,企图颠覆国防政府。
今天,他们将在数万围观群众的怒视中接受最公正的审判!
司法委员德勒克吕兹坐在审判席中央,冷冷地看着他们。
“佩雷戈,”他开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佩雷戈脸色惨白,双腿发抖。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特罗胥和梯也尔,突然跪了下来。
“我认罪!”他尖叫道,“我认罪!是我向普鲁士人出卖了情报!但我是被逼的!是特罗胥和梯也尔指使我的!我请求原谅,不要杀我,我愿意做苦役”
特罗胥猛地转头,眼中喷火:“你这个懦夫!”
梯也尔冷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想想大革命时的断头台吧!”
德勒克吕兹敲了敲木槌,示意安静。
“佩雷戈认罪态度良好,且有立功表现,”他宣布,“判处没收其在法国境内的全部财产,驱逐出境,今日执行。佩雷戈,你现在可以去伦敦过好日子了。”
佩雷戈如蒙大赦,激动得几乎哭出来:“法兰西万岁!工人协会万岁!”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去挖战壕当苦力,没想到直接给释放了,还允许他去伦敦——他在法兰西的财产固然不保,但他在伦敦的钱足够他十辈子挥霍了
当两名赤卫队员上前,架着他离开了广场时,他还不停地说“谢谢”呢!
德勒克吕兹的目光转向特罗胥和梯也尔。
这两人面如死灰——如果那个佩雷戈也要死,哪怕是要做苦役,他俩的心态还能好一点。可现在人家要去伦敦享福了,而他俩.现在投还来得及吗?
“至于你们,”德勒克吕兹冷冷道,“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特罗胥和梯也尔的心也碎了——立即执行,不给上诉吗?
马上就有赤卫队员扑上来,架起这两个追悔莫及的反动派,直接就拖到广场边缘的墙边,行刑队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眼睛一蒙,往墙边一丢,赤卫队员马上就闪开。紧接着就有人大喊:“开枪!”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