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就会有一支普鲁士军队在巴黎以南地区趁我们不注意渡过塞纳河你们还记得之前由梅斯南下的那路普军吗?我们虽然通过破坏铁路迟滞了他们的推进,但他们依旧在推进,在占领了南锡之后就转头向西,奔着塞纳河而来了。”
加里波第接下去的一番话让,巴黎工人协会总部的会议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特别严肃。
煤油灯的火光在玻璃罩内跳动,将二十几张严肃的面孔映照得忽明忽暗。
胡万胜接过加里波第的话,皱着眉头道:“根据情报,这支普鲁士军队的人数接近十万,是一支军团级别的部队如果要击败他们,恐怕需要.”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需要多少国民军才能在野战中击败十万普鲁士军队!
虽然国民军在圣但尼和文森堡打得很好很顽强,也取得了胜利,但那是坚守城镇和要塞。
文森堡早在几百年前就是守卫巴黎东大门的城堡,虽然早就已经落伍,巨石垒成的墙面扛不住普鲁士人的重炮,但是文森堡地下还有大量的地下室、秘道,还连接着巴黎下水道。可以躲藏的地方不少!而且在普鲁士人逼近巴黎前,最高革命委员会又对文森堡的防御体系进行了升级,在外围挖掘的堑壕,修建了几座小型棱堡。
而圣但尼镇则是巴黎北面的铁路枢纽,有铁路编组站、大型火车站、货运仓库等大量的坚固建筑,还能拆铁轨来加固建筑物,对于防守方同样有利。
但是把部队开到远离巴黎的野外打野战.国民军是仓促成军的,虽然有工人代表和赤卫队看着,但是极度缺乏合格的军官,士兵们的素质也很差,如果没有工人代表和赤卫队的“最高保卫措施”,文森堡和圣但尼镇根本守不住。但这种严酷的保卫措施在野外打运动战时的效果可能比不了打要塞和阵地防御战时.
摩尔突然敲了敲橡木长桌,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同志们,”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我们赢得了巴黎保卫战的伟大胜利后,我们和普鲁士反动军队所追求的目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在巴黎保卫战胜利前,我们的目标是生存,是守住巴黎这块唯一的根据地!而普鲁士人则想要用较低的代价消灭我们!但是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发展,发展法国劳动人民的力量!而普鲁士人的目标,则是向全世界展示他们的强大武力”
摩尔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巨幅法国地图前。他用红铅笔在凡尔赛周围画了一个圈。“毛奇要通过占领凡尔赛宫向全世界展示普鲁士在‘大赢特赢’!”
“而我们,”摩尔接着说,“也必须要让法国的劳动人民知道我们在赢!”
会议厅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拿破仑亲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些革命者怎么也和他堂兄拿破仑三世一样?有点为赢而赢了?
“可我们要怎么让外省的劳动人民知道我们赢了?”东布罗夫斯基问。
鲍狄埃兴奋地说:“我们可以通过报纸来宣传我们的胜利,我已经向外省所有的报纸送去了关于巴黎保卫战胜利的通讯稿!”
“只有战报是不够的。”摩尔突然打断,“因为战报是会骗人的但战线不会!”
“战线?”拿破仑亲王皱眉问,“外交委员同志,您的意思是”
摩尔露出狡黠的微笑:“总司令同志,我们要收复塞纳河以东被普鲁士人控制的城镇!”
拿破仑亲王差点咬到舌头:“收复塞纳河以东的城镇?怎么可能?”
“这是可能的!”最高革命委员会主席布朗基道,“总司令同志,这段时间我们已经组织了二十个专门用于收复失地的‘胜利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