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芳菲则出去给姜宁打电话,给姜老板把这事说了一下。
姜宁听了也很诧异:“还有这种事情?”
孔芳菲道:“陈刚现在不接电话,要不你给打一下?”
姜宁想了一下:“不用管了,让我大姨父自己处理。”
他这会还在家里呢。
刚刚吃过早饭,冯雨和冯雪在搞卫生。
姜宁牵着女儿在院子里溜达。
小家伙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一点不活泼。
父女俩手牵手,就在园林里安安静静溜达。
小家伙个子小,姜宁牵着她还得弯腰。
姜宁接电话时,放开了女儿。
小家伙就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看着爸爸接电话。
接完电话。
姜宁才俯下身,张开双臂道:“爸爸抱好不好?”
小家伙也张开双手。
姜宁就把她换起来,一只手抱着,一只手抓着小手:“亲爸爸一下。”
“bia!”
“再亲下。”
“bia!”
“我的宝贝真稀罕。”
姜宁也亲了亲女儿脸蛋,小家伙抱住了她脖子。
嘴捂在肩膀上,望着后面咿咿啊啊的。
也不知道她在表达什么。
姜宁抱着女儿,在园林里慢慢踱着步。
思考着好几件事情。
快九点的时候,才抱着女儿回屋。
冯雨和冯雪刚搞完卫生,准备洗床单被罩。
小家伙看到妈妈扯床单,也巅巅跑过去帮着扯床单。
冯雨和冯雪笑呵呵看着,时不时互动一下。
画面就很温馨。
姜宁道:“我明天去趟羊城,你们要不要去转一圈?”
冯雨问:“你去羊城干什么?”
姜宁道:“送张玉龙去非洲。”
冯雨很是惊讶:“把张玉龙送去非洲干嘛?”
姜宁道:“再这么下去那小子就废了,送去非洲让吃点苦头,接受下军事化训练,给他治治懒病,顺便把英语学会,完了打发到美国去待上几年,看能不能练出个人样。”
冯雨哦了一声:“我们不去,才回来几天。”
姜宁又问冯雪:“姐去不去?”
冯雪摇头,对冯雨比划。
意思是让她去。
冯雨摇头:“我去干嘛,我才不去。”
冯雪继续比划。
冯雨一愣,也是啊!
自从女儿出生,她好像就绑在女儿身边了。
再没有一天的私人空间。
和姜宁去转转也好,还能享受下二人空间。
但是……
冯雨有点纠结:“甜甜怎么办?”
冯雪比划,表示自己带着没问题。
姜宁也劝:“姐说的也有道理,天天就围着甜甜转了,这一年多我感觉你脑子里除了甜甜都没别的了,出去放松一下挺不错,姐带着甜甜肯定没问题的。”
冯雨摸摸女儿的头:“甜甜啊,妈妈和爸爸出去转转,你跟着雪妈妈行不行?”
小家伙听不懂,一脸的迷惑。
冯雨又纠结了,有点舍不得离开女儿。
姜宁和冯雪一起劝。
劝了半天,才勉强同意。
姜宁亲亲女儿,准备出门了。
不想小家伙跟过去,一直跟到了门口。
“给爸爸拜拜。”
姜宁挥了挥手,小家伙有样学样。
也冲他挥了下小手。
“宝贝儿拜拜。”
姜宁又挥下手,才拉车车门上车。
车开出院子后,从后视镜看到小家依旧站在门口。
……
农场大群里很热闹。
本来这两天群里在议论出去旅游的事,因为还没下通知,不确实消息的真假,大家都在猜测议论,忽然出了起打架事件,热情一下子就盖过了出去旅游。
陈大队的儿子把上司给打了。
这可是大新闻。
不少人伸长脖子看好戏。
想看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要是打上司都没事,这可就有的说了。
邓强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就连正在卖菜的张跃东都得到了消息。
也打来电话问情况。
得知原委,也无语到了极点。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三十几的人了,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
张跃东抓空给陈刚打个电话,陈刚到是接上了。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陈刚没胆子跟舅舅炸刺,被骂的一声不吭。
陈学峰觉的很没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杨说这事。
老头却很体谅,宽慰道:“儿子大了,爹妈管不住也正常,现在年轻人都差不多,我亲戚家也有几个三十几岁了还没活明白,多讲讲道理,也别老是骂。”
陈学峰给递了根烟点上,苦笑道:“我要强了大半辈子,做人做事从不留人话柄,没想到把儿子养成这个熊样,我都臊的没脸见人了。”
老头说:“都一样,我亲戚家也有一个孩子在外面不学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折腾了好几年,家里被折腾空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爹妈头都抬不起来。”
陈学峰道:“外面混了快十年了,本以为做人做事应该锻炼的差不多了,没想到混成了这个熊样,在这都混不下去,到了外面更混不下去,这里还有人迁就他,去了外面非亲非故的谁会迁就他,敢和人动手,迟早得被人打死。”
老头道:“好好劝一下,现在不比以前了,这两年经济不好,多少人找不到工作,大学生都来场里当保安,去了外面哪是那么好混的,农场的工资待遇这么好,上哪还能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实在不行就先放到捕猎队抓兔子去。”
陈学峰道:“我下午回去看看再说吧!”
两人在外面说话时。
老韩也被孔芳菲叫到办公室。
孔芳菲说:“这事你做的草率了。”
老韩嘴皮子动了动,没吭声。
孔芳菲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非要当着陈刚的面给陈大队打电话,难道就不能避开陈刚打?当着陈刚的面给陈大队打电话只会激化矛盾,你想不到吗?”
老韩有点尴尬:“我没想那么多。”
孔芳菲道:“你也四十几的人了,以后做事前多想想,再不要这么草率,就算这次老板不说什么,但这种事情如果再来几次,你觉的老板会怎么想?”
老韩无地自容:“我以后会注意。”
孔芳菲道:“行了,你也快当爷爷的人了,说多了你心里也不痛快,刚才你说的话情绪不对,回头去和陈大队说说,都是为了挣份工资养家,别搞的以后不好见面。”
老韩答应一声,下楼去找陈学峰。
冷静下来想想,刚才确实有点沉不住气。
陈学峰能赔不是说好话,就很给面子了。
说那些话确实不该。
真闹僵了,又能有什么好处?
指不定自己还有可能丢工作。
孔芳菲虽然没明说,但老韩稍一琢磨就回过味来。
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找个一年到手十几万的工作就更不容易了,地甚至离开农场基本上再没可能,干到现在的,都是打算在农场干到退休的。
老韩是唯一的A照司机,专门开考斯特。
工资比开小车的高,一个月八千。
加上年终奖一年有二十多万,更别说还有三金五险和各种福利。
离了农场,上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想透通了,心里那根刺也就没了。
到了楼下,陈学峰和老杨还在门口说话。
老韩先和老杨打声招呼,才对陈学峰说:“老陈,刚在气头上,你别在意。”
陈学峰笑着说:“气头上就对了,谁还没个脾气不好的时候,儿子干下的混账事,我这个当老子的就得擦屁股,伤着没,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下?”
老韩狂汗:“没啥问题,不用检查了。”
陈学峰道:“那晚上我订个桌子,一起去喝两杯?”
老韩点头:“那行。”
陈学峰道:“把小车班的都叫上。”
姜宁去了一趟县里,出来后又去了趟新城酒店。
打电话把张玉龙叫过来。
让这小子理发,收拾的精神一些。
结果还是一脸颓废,压根就没动。
姜宁问他:“我让你头发理掉怎么不理?”
张玉龙说:“忘了。”
姜宁肝疼,过去揪着耳朵往外拽。
“你干嘛!”
张玉龙嚎的叫了声,两手抓住他手腕。
想把他手掰开。
可哪能掰的动。
姜宁一脚踢屁股上:“之前舅舅骂你废物我还劝舅舅别骂你,现在看来,舅舅骂的一点没错,你真就是个废物,你这样活着有啥意义?别人躺平摆烂那是实在没办法了,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条件,不努力也就算了,整天躺在家里打游戏,你说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疼疼疼……”
张玉龙疼的嚎嚎叫。
姜宁撒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打的张玉龙晕头转向时。
再次揪住耳朵,往外拽:“让你剃你不剃,我带你去剃,剃个光头还精神点。”
张玉龙一边喊疼一边抗议着:“不剃光头,我不剃光头。”
姜宁又甩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你就是那拉磨的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好好给你说你不听,非得修理一顿才叫疼,今天不收拾干净,看我收拾不死你。”
张玉龙较着劲:“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姜宁又踢了他一脚:“现在才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张玉龙垂头丧气的,本来就挺怕他的。
挨了两个大耳刮子,更怕了。
老老实实的跟着下了楼,出了酒店去理发。
光头当然是不剃的,随便剪了个寸头。
姜宁把房卡塞给他:“去酒店洗个澡,回家收拾东西去,明天带上护照跟我走。”
张玉龙问:“去哪?”
姜宁又扬起手,张玉龙吓的连连后退。
“你这混账玩意了……”
姜宁气的骂人:“前天给你说的全当耳边风了?”
张玉龙再不敢问了,拿着房卡去酒店洗澡。
姜宁给舅舅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安排。
张跃东道:“晚上来家里说说,把冯雨和冯雪也叫上来吃饭。”
姜宁想了一下,晚上好像没安排。
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