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清听完后,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是领导推荐的人,但他不是官方的。
在姜老板手下干的舒服顺心,早就归顺了。
现在县里要对二场施加影响,他作为二场实际上的负责人,其实也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有好脸色,但这种事他无能为力,梁国平同样无能为力。
商量半天,也只能赶紧给姜老板汇报。
打电话没打通,就隔半个小时打一次。
一直打到晚上,总算打通了。
姜宁正在视察之前接收的两个大金矿,卡莱米和鲁比尼金矿不管储量还是产量要比原本的卡索托金矿大上许多,干掉那个军阀头子后,姜宁要了这两座金矿。
温德已经派人接收,刚开始开采。
姜宁并不打算提高产能,慢慢挖就行。
卡索托金矿现在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即使拉了两个强力股东分担火力,依旧有人背后捣鬼,要是再来两块大肥肉,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事。
这不是埋几个人就能解决的。
除了这两个大金矿,探矿队这几个月又找到两座小金矿。
当初和卡库勒那个大老黑有协定,北基伍省境内无主的矿他随便挖,只要他找到,但找矿不是件容易的事,探矿队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也只找到了两个小金矿。
没有详细勘探,成本太高兜不住。
就初步勘探的结果来看,储量都不高。
姜宁准备过去看看,忽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老梁打来的,汇报了下县里开会的决定。
听完汇报,姜宁半晌没吭声。
梁国平也没有追问,耐心的等着。
姜宁想了一阵,道:“执行县里的决定吧,我没有意见。”
梁国平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还觉的不太对劲。
姜老板这么好说话?
不对劲啊!
姜宁当然没这么好说话,但二场的建立本来就是人情的因素,他也一直不太上心,既然县里想管,那就管去吧,觉的给工人发的钱太多那就少发一点呗!
就算工人有意见也不会骂他。
给老杨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下这个事。
县里想干什么他管不到。
但那些下游的厂子得管一管。
之前也不是没人给他说过这个事,但都被老陆压下去了。
现在又跳起来,怎能不给点颜色瞧瞧。
一场给的原材料价格非常低,那些厂子其实没少挣,而且老陆时期,营商环境好,企业隐形成本大大降低,即使提高了工人工资,那些下游的厂子经营效益也很好。
就现在的经济形势,能活下去就不错。
能赚到钱,已经是老天开眼。
就这还不满足,只能说人心就是个无底洞。
姜宁可不是马斯克,被人联合抵制也只能妥协。
在北安那块土地上,他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些下游的厂子。
还特么敢举报,都不想混了。
给老杨打完电话后,又给曹俊清打个电话。
同样交待一番。
于是过了一天,一场二场联合发布了声明。
木材出场价格上调10%,兔子出场价格也上调10%。
这下几个肉制品加工厂和一大堆木材加工厂就坐不住了。
这些厂子之所以能活的比较滋润,核心就是低廉的原材料成本,而唯一的麻烦是,北安的原材料属于独家供应,如今一场和二场宣布涨价,这些厂子哪里还能坐得住。
一边纷纷抗议。
一边跑去沟通协调。
姜宁没管这些事情,看了一下两座小金矿。
在戈马等消息。
多多马是一座高原城市,也是坦桑尼亚的首都。
原首都是达累斯萨拉姆,后来迁到多多马。
这座城市不怎么样,还不如港口城市达累斯萨拉姆。
不过非洲本来就没有几座像样的城市。
太阳落山不久,天就黑透了。
一家酒店的客房内。
温德正在和两位股东代表讨论跟坦政府的沟通结果。
矿山设备被扣在达累斯萨拉姆不让走,已经耽搁了半个月了。
两位股东代表也派了人过来,一并跟政府沟通,但结果不是太好,坦政府的某位实权人物要么避着不见人,要么就是推,温德已经开到了五百万过境费。
依旧没让对方松口。
的代表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五百万美元足够买他的狗命十次了,我不认为还有谈判必要,每耽搁一天,我们就要少赚至少一千万美元,我建议,执行清除计划。”
AtsIron的代表也附议:“OK,我同意执行清除。”
温德考虑的很全面:“如果执行清除计划,坦政府不会对我们实施禁入,这个必须要提前考虑好,毕竟我们后续的物资和设备都要从达累斯萨拉姆港口上岸。”
的代表道:“我觉的这不是问题,我们和坦政府没有利益冲突,那个该死的混蛋显然是拿了别人的钱,只要给够过境费,坦政府没有理由针对我们。”
AtsIron代表则道:“我们不是食草动物,我们是狮子,对付敌人,就必须要拿出激烈手段,不然那些黑鬼只会认为我们好欺负。”
温德转着念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必须给老板汇报。”
AtsIron的代表道:“那你尽快,我们等不起。”
温德其实也很不爽,当即给姜老板打电话。
汇报了下商议结果。
姜宁没有意见:“那就执行清除。”
代表打了几个电话,打完电话道:“OK,我联系了一支雇佣兵,最多三天就能过来,只要干掉那个贪婪的混蛋,剩下的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