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呢,感觉被骗了,欧洲这破地方破破烂烂的,还不如九十年代的老家,土了吧唧的像个大农村,巴黎的大街上竟然有人随地大小便,奶奶的……”
“少说点废话,什么时候回?”
“才出来几天,急个啥。”
姜宁道:“赶紧回,别玩了,尽快把牧场处理一下。”
姜伟吃了一惊:“啥情况?”
姜宁道:“我准备从二场退出来。”
“这……”
姜伟更吃惊了:“干嘛要退?”
姜宁就说了说原因,兄弟之间自然没什么顾及。
姜伟听的蛋疼:“真是草了。”
挂了电话,哪还有心思领略欧洲风情。
跟姜泽说了下,姜泽也不淡定了。
给长辈们一说,长辈也不淡定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都有猜测,姜宁手里肯定有着了不得的东西,不然农场的草怎么可能长那么快,而就算挑开这个主观因素,没了姜宁的关照,那还养个屁的牛啊!
农场的牧区现在很抢手。
等到合约到期,能不能续约都是问题。
事业为重,哪还有心思游玩。
去了一趟柏林,就火急火燎回国。
……
农场,姜宁搞了顿烧烤。
这种活动人少了没意思,人多才热情。
除了爸妈兄嫂,四位机组人员也参加。
话说四人到北安后,孔芳菲领着看了看几个山沟沟里的土景点,已经是深秋时分,北安天气转凉,景观也不复盛夏,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今天来了农场参观,姜宁就搞了顿烧烤热闹下。
该说不说,四人都觉的涨了见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也不信大西北竟然有这么大的农场。
仙灵农场就够大了,没想到旁边还有个更大的。
而且外面已是枯黄遍地,这农场还是绿油油的。
处处透着神奇。
印象中这么大的农场只有在国外才能见到,没想到国内就有。
刚开始为老板服务,不太熟。
还有点放不开,就多听少说。
姜妈对姜雯很好奇,一听是本家。
各种刨根问祖。
“来来来,羊肉串好了。”
姜宁自己动手,烤好一把羊肉串。
招呼一声,姜华递上了盘子。
把烤好的羊肉串放在盘子里,让大家先吃。
家里人不客气,拿过来就吃。
“你们几个随便吃,随便喝。”
姜宁扫了一眼,又招呼了下四人。
都是家人,就他们四个外人。
四人嘴里应着,却没有动手。
张玉兰拿了几串递过去,几个才客气一番。
接过羊肉串分了下,一人拿了一两串吃了起来。
两位女士不吃羊肉,但又不好意思说。
硬着头皮尝了一下,忽然发现羊肉也不错。
竟然越吃越香。
机长刘峻吃完一串,忍不住说道:“这羊肉串比内蒙的还好吃。”
副机长陈奇忙点头:“确实好吃,比内蒙的羊肉串鲜嫩。”
姜宁道:“烤法不一样。”
刘峻好奇:“不都是烤的吗,这还有说道?”
姜华接上分说:“老羊便宜,羊羔子贵,外面卖的烤羊肉串,都用的老羊肉,用羊羔子肉成本高,老羊肉太老,而且膻味重,用腌制烤出来嚼不动,而且有些人受不了膻味,所以外面卖的烤羊肉串要腌一下,这个是羊羔子肉,不用腌制直接烤的。”
两人恍然,原来还有这门道。
都觉涨了见识。
看来想吃点好的还是得自己动手,外面哪能吃到好东西。
姜宁问道:“这几天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
“都去了哪些地方?”
“看了个水库,风景很不错,还去一个村子吃了个土鸡,农家菜做的挺好的,还去南边的一个村子看了个古城,说是霍去病西征建的。”
姜宁那个惊讶:“哪里有霍去病建的古城,我咋不知道?”
姜爸说道:“应该是营口那个吧?”
刘峻和陈奇忙点头:“好像就叫营口。”
姜宁差点笑出声来:“那玩意是霍去病建的?”
姜华说道:“都是骗人的,为了搞旅游这么宣传的。”
姜宁那个摇头,现在的文旅真是……
营口他就去过一次,那村子都没人了,有个不知道什么年代建的土庄子,大部分围墙已经倒塌了,就那破玩意也能跟霍去病扯上关系,也就外地人才会上当。
吃吃喝喝到天擦黑,机组人员回酒店休息。
爸妈兄嫂帮着收拾完才回家。
晚上女儿和冯雪睡。
姜宁交完公粮,搂着冯雨问:“你们要不要去非洲转转?”
“不去!”
冯雨说:“那地方那么乱,一点都不安全。”
“安全没问题。”
“还有甜甜呢,小孩子哪能和大人比。”
姜宁想想也对,成年人问题不大。
小孩子还是不保险,得等再大些。
翌日周末,大姨和大姨父穿的精神抖擞的,去市里见准亲家,两边亲戚出动,除了陈家的人,娘家这边去了舅舅张跃东,还有姜宁和姜爸姜妈。
姜爸不擅应酬,纯粹是因为儿子才有面子。
去了肯定喝酒,谁都没开车。
考斯特一趟拉过去。
到了市里,见到了陈刚。
在一家档次不低的酒店订了个二十多人的包厢,这边十四人,女方家十二人,能来的亲戚全来了,刚好凑了个满桌,介绍了一圈,陈刚发了一圈烟。
姜宁一瞅,好家伙。
还是华子,金细支,一百块那个。
大姨父平时才抽个二十块钱的烟。
这哥给人洗脚一个月挣多少,敢抽这么贵的烟。
难不得抱上富婆了?
等到酒菜上来,又是好家伙。
龙虾鲍鱼,这一桌子怕不是得好几千。
也不知道是谁买单,陈刚估计不可能,多半还是大姨父买单,这哥花老子的钱是一点不心疼,再看酒,越看越觉的有点眼熟。
姜宁捅捅姜爸,指了下:“怎么感觉像我送的酒。”
姜爸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本来就是你送的。”
“我就过年给大父父拿点烟和酒,能存到现在?”
“那么贵的酒,平常哪里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