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心情颇为不爽。
战事无功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宦官的掣肘——
张让明晃晃让左丰传话:若不奉上五千万钱,必向陛下进言攻伐不利之罪!
“这阉竖为何横插一脚?”
很快皇甫嵩便想清楚此中关节:张让是替赵忠张目来了!
“哼,腌臜之货,焉敢在老夫头上作威作福?此事断无可能!”皇甫嵩性直,当即不留情面,将左丰骂了出去。
但他也不是无脑之辈,为今之计,只有速速攻破贼巢,以战绩应对谗言。
只是,不想这战事也如此艰难
“唉……”皇甫嵩无声叹气,却不经意瞥见下首处有一人正端坐着,其人闭目养神,好似此间纷扰全然与他无关。
“我怎忘却了这位福将?”
皇甫嵩顿时眉眼一挑,出声道:“夏公子,可有妙计教我?”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钉在了夏凡身上。
夏凡平静一笑,起身道:“小子有两策,一曰劝降,二曰约战。”
“哦?说来听听!”皇甫嵩坐直了身体。
“恕小子不敬,将军每战必屠,想必广宗城内黄巾已尽知此事,故而守城抗战之心甚坚!若将军下令,只诛首恶,降者不杀,弃暗投明者,可既往不咎;城内必人心涣散,届时强攻胜算甚大。”
这是攻心计了。
官军围城,城内人心惶惶,以前没得选,怎么都是死路一条;现在不一样了,弃暗投明,便可重启一次,你说诱不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