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陈曼丽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说道:
“中午一起去小酒馆吃饭吧,我可馋那里的酱牛肉好久了。”
曹远叼着华子,点了点头,“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陈曼丽笑了笑,继续说道:“主要是好久没见凤雪了,去看看她。”
两人收拾妥当,便开着吉普车来到了小酒馆。
一进门,就看到尤凤雪正在柜台前忙碌。
尤凤雪抬头看见陈曼丽,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来。
“曼丽,你怎么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尤凤雪拉着陈曼丽的手,笑着说道。
陈曼丽也很高兴,“凤雪,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就是一直念叨着你。”尤凤雪说着,目光转向曹远,“曹远,你也来了。”
三人找了个桌子坐下,尤凤雪给他们上了菜。
陈曼丽一边吃着酱牛肉,一边说道:
“凤雪,我跟你说,我在部队里可算是待不下去了,唱歌老跑调,跳舞也跟不上趟,还是回来干我的老本行舒服。”
尤凤雪笑着说:“我就说你适合干会计,那文艺工作确实不适合你。”
两人聊了一会儿部队里的事,陈曼丽忽然想起什么,问曹远。
“曹远,我妹妹马上要上中专了,考上了咱们这边的学校,我想租个大点的房子,把她接过来住,这样上学也近。”
曹远一想到尤凤霞要出场了,心头一喜,说道:
“巧了,前院三大妈的房子想往外租,你可以去找她谈谈。”
尤凤雪有些犹豫,“那他们住哪?”
曹远解释道:“他们想着出去租个小的,这样还能补贴点家用,你租了也算是帮他们一把。”
尤凤雪点点头,“好,那我下午回去就找三大妈谈谈。”
曹远笑着说:“行,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
至此,四合院的格局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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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轧钢厂门口的大槐树下,林小虎穿着笔挺的军装,
皮鞋擦得锃亮,正仰头望着厂门上方的红漆大字。
他抬手理了理领口,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目光时不时往厂子里面扫。
这时,树底下晃出个身影。
刘光福耷拉着裤腰,布鞋开了胶,鞋面沾着不知道哪蹭的灰浆。
路过树根时,他“呸”地吐了口痰,鞋底碾了碾。
林小虎皱眉往后退了半步,军装袖口轻轻甩动:
“同志,公共场合注意点卫生。”
刘光福斜眼瞥过去,“哟,哪儿来的大兵啊?管得着吗你?这地儿是你家炕头?”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林小虎军装领口的铜扣绷得发亮,
“我好好跟你说,吐痰不卫生,容易传播病菌。”
刘光福往前凑了凑,破布鞋碾过地上的痰渍:
“呵,病菌?我天天在工地搬砖,没见谁被我传染。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倒像个资产阶级臭老九。”
“你!”林小虎脸红到耳根,拳头捏得咯咯响,
“再胡咧咧信不信我送你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