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
司铭正端坐于太岁棺旁。
自从上次提出建造香火神龛和庙宇计划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随着第一个香火神龛被推入庙宇内,司铭便感受到一种奇异力量流入体内。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大岁棺所聚集的阴气的能量。
它比阴气更加温和,更加充盈,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就好像大冷天喝了一碗热汤,暖流流经四肢经脉一般。
仅仅一点香火之力,司铭便能感受到实力有了细微的提升。
这让司铭很是惊喜,与阴气相比,这种力量显然更容易被身体接收,同时也更有效率!
不过很快司铭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随着全市庙宇大量被兴建起来,香火神龛的数量激增,可吸收的信仰之力却很微薄。
这让司铭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这些天香火神龛被成倍的制造出来,所获得得信仰之力也应该是成倍增长,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信仰之力增长的十分缓慢,全然没有暴增的意思。
刚开始司铭还以为是人们没有适应敬拜自己,但随着时间推移,又过了一周后,信仰之力增长依旧微弱,甚至没有增长后,司铭坐不住了。
香火神龛是自己冒生命危险得来的秘法,关系到以后抗衡彼岸的入侵,不能不重视。
为探明原因,司铭离开城主府,前往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庙宇进行探查。
但不探查不知道,一番探查后,司铭却皱起了眉头。
庙宇是建好了,但门可罗雀,即便庙宇门口有三大家族派来的人卖力宣传,却没有几个人愿意进入庙宇中进行参拜。
在不远处看着,只见路上的行人仿佛避瘟神一样避开那些宣传的人,其中一些人眼中甚至透露出厌恶的表情。
司铭也看出来了,人们似乎很敌视这些庙宇。
“是在恨我吗?”
司铭心中暗道。
接连探查了数个庙宇,都是与之前一样的情况,如此情况让司铭沉默。
随着时间推移,夜晚降临,司铭站立于市中心电视台高塔之上,俯瞰着整个城市。
经过半天的观察,司铭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人们好像并不愿意进庙参拜自己。
对这种情况,司铭也有些无奈。
自己曾以恐惧治理城市,这种手段固然有效,能让人忠于自己,但相应的也有代价,那便是失去了人心。
人们畏惧的是自己手段和实力,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如果是以前,司铭无所谓,只要没人背叛就行,但现在不一样了。
香火神龛吸收的是信仰之力,而信仰需要发自内心的祷告,而以自己以前的治城方略,想要城民发自内心的敬拜自己显然有些不现实。
“有点麻烦。”
夜空下,司铭思索着。
许久,司铭目光向远处眺望,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
青元市,薛家。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薛兴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
为了完成城主大人的指标,这些天薛兴隆每天都会亲自到现场监工。
在这样的末世之中,薛兴隆很明白自己要怎样处世,那就是一定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态度对待城主大人的命令。
无论有多忙,城主大人的命令都要摆在第一位,必须办得漂漂亮亮,哪怕这个命令很不合理也要去做,总之一句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皆已是中年人了,长时间高度紧张让薛兴隆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