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乌军吃的用的什么水?”
李炳忽然间茅塞顿开,窃喜地指着朝云说:“你你你,肚子里坏水可真不少呢。”
“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
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伯州城里的水,以及护城河里的水,源头在城内一座山上。
而乌兵现在所在位置用的水,大约是另一条支流。
朝云和李炳带人将这条支流截断,乌军断了水,只能用与护城河连通的、被污染过的水。
过了两日,刚重振旗鼓准备从头再来的乌军,军营里果然闹起疟疾来。
他们又没有什么好药,军营里人拉得都快虚脱了,哪有力气打仗?只好再往后拖延,这也给虞军争取了时间。
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刘易行从医馆回到自己临时居住的府邸,发现阿萝竟然不在。
他担心阿萝出现什么意外,抓住一个侍女就问:“阿萝姑娘呢?”
侍女回答道:“您养伤的这段日子,姑娘搬到下人房住了。”
“搬到下人房住?为何?是有人逼迫她?”
侍女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刘易行立即找到阿萝,她从自己专属的闺房搬到了府里下人居住的大通铺,梳了丫鬟的发髻,换了粗布衣裳。
刘易行将她拉到一边,问她是不是有人找她了。
阿萝说:“不是,是我自己要搬过来住的。”
“你何苦这样?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受苦。”
阿萝听了有些娇羞,她咬着嘴唇,甜蜜地小声说:“易哥哥,我都知道。只是现在不一样,我觉得我还是做丫鬟比较好。”
“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的那个江姑娘,她来了。”
刘易行叹一口气,“我会跟她说清楚你的事的。”
阿萝忙摇头,“不可!”
“为什么?”
阿萝哀求道:“我身份低贱,怎敢与国公府义女、东宫女官争抢男人呢?”
刘易行摇摇头,“她早不要我了。”
说罢,似乎觉得失言,补充一句:“我是说,她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有。”
阿萝拿一根手指挡在刘易行唇边,说:“我觉得不是这样,你昏迷的那几日,她每日都来看你。每次她来,我就起身给她让位置,她问我是谁,我只说是来伺候你的丫鬟。”
刘易行眼眶发酸,但嘴里说道:“她可能对我有些旧情,但定然不会选我了,我是说,我与她没有可能了。”
阿萝拼命摇头:“易哥哥,我心里不愿有人抢走你,但为了你,我甘愿不抢。她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她替你说一句话,你可以少走多少年的路,比我有用多了。”
刘易行有些生气:“难道我是靠女人帮我说话走到今天的吗?”
阿萝眼睛泛红了,刘易行又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阿萝说:“我知道,你是靠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的,但就当是为了我,请你先隐瞒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然,我就离开你,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唉,你这是何苦呢。”
阿萝撒娇似的靠在他胸口,嘴里窃笑。
何苦?她可不傻,她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