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穆面色不明,拍下她的手:“没事。你休息会儿,我去抽根烟。”
靳穆站在走廊抽烟,烟雾模糊眉眼,他不禁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张笑脸。
小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在阳光下一笑万物都失色,她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最好的疼爱,可不知何时,那个值得万千宠爱的小女孩变成了这样。
靳穆死心塌地追随江曦瑶,从没想过回报,可这么多年,江曦瑶对他连一句真正的关心都没有,她的目光永远在周聿桁身上。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觉得,就算是朋友,这么多年了,难道都不值得她一句关心?
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在抱怨自己多害怕多委屈,却没问他一句,你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到头来还怪他是不是被妖精迷了眼。
那句话可能是无心,却也足够伤人。
他没有觉得自己不该付出,他的命是江稚救的,他就是把生命付出去都应该。只是太多这样的时刻,他也会累,很累。
……
晚上,周奶奶照例问进度。
温苒朝她狡黠眨眨眼,一切顺利的意思,又觉得是不是太过了:“奶奶,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有关系。”周奶奶说,“应该狗血里掺油漆和屎尿,让他们难闻还洗不掉。”
温苒抿唇笑,心说不愧是周家人,原来周聿桁的狠是上面传下来的。
周奶奶跟温苒聊完,回房间给周聿桁打电话。
“差不多了,够他们知道我家孙媳妇不好惹,应该不会再蹦跶了。”
周聿桁想起周奶奶年轻时的各种彪悍事迹,评价:“您年纪大还是菩萨心肠了。”
周奶奶哼哼:“我还有几年活,搞不好明年这时候就不在了,积点德,下去也好过点。”
周奶奶要积德,周聿桁却不用,他不缺德就不错了。
翌日,靳穆约金总在高尔夫球场见面。
风和日丽,靳穆连连为那天的事道歉,金总觉得这事也不能怪他,商场纷争,有对家搞小动作很正常,想来那天也是意外,以后不出现那样的问题就可以了。
两人边悠闲打高尔夫,边谈合作的事,谈得十分顺利。
打完高尔夫,两人坐下休息,想把合作正式定下来,服务生过来上茶水和点心。
金总一把年纪看着稳重,实际有点小孩子的习惯,爱吃零食,据说是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零食,长大就一直想补偿自己的童年。
靳穆提前打过招呼,专门送了一盘金总爱吃的零食。
“环保科技的发展以后不可估量,现在人人讲环保节能,有热度就一定有市场……”金总边说边拿起一罐薯片,砰地扯开盖子,一只花蟒蛇猝不及防弹出来。
“啊!!”金总吓得胖容失色,连人带椅翻到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