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指着正准备逃跑的落雪,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她光果着往学生身上扑,恰巧被我妻子带着这些夫人小姐们撞个正着。请辰王抓住这个冒充韫安侯世子夫人婢女的女子,查清她的目的,以免她毁了世子夫人的名誉。”
陈露莹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她猛地从沈知砚肩上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夫君,你……你在说什么?”
沈知砚神色坦然,目光却冷如寒冰:“夫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
他转向辰王,声音沉稳而清晰:“王爷,我与韫安侯世子夫人的哥哥是同窗好友,曾经在老家双方家长辈有意撮合我和世子夫人。后来因为某些事,我们各自成了亲。我家夫人却因此记恨上韫安侯世子夫人,多次算计于她。这次竟然利用我,不知在哪儿找了个女人假扮成世子夫人的婢女,企图来勾引我。以此利用她带来的这些夫人小姐诽谤世子夫人。还请辰王明查,还韫安侯世子夫人一个公道。”
辰王接过信,快速看了一眼,眉头渐渐皱起。他抬眼看向陈露莹,目光中带着审视:“沈夫人,此事你可有解释?”
陈露莹脸色愈发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袖,强作镇定道:“王爷,我与夫君因为一些事情,最近有些不和。而且我也根本不认识什么玉屏,更不会做出这种事。夫君他这是因为生我的气,故意诬陷我。”
就在这时,落雪被侍卫压了过来。她跪地求饶:“王爷饶命,奴婢确实是受了陈小姐的指使,假扮韫安侯世子夫人的婢女玉屏,来引诱他夫君。她答应事成之后给奴家一笔银子赎身,让奴家离开京城……奴家一时糊涂,求王爷开恩!”
陈露莹没想到,辰王都还没开始审问,这个贱女人就主动招了。气得大声厉喝:“你胡说!我何时指使过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落雪吓得瑟缩了一下,倔强地仰着头,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双手捧过头顶,声音哽咽:“王爷明鉴,这……这是陈小姐当时给奴家的信物,说是事成之后,凭此物去城北钱庄取银子。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霹!”
辰王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刻着的“陈”字,眼神徒然冷下来。他抬眸看向陈露莹,语气森然:“陈小姐,这玉佩可是你的?’
陈露莹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嘴唇颤抖着:”这……这玉佩我早前便丢了,定是这贱婢偷了去。如今反倒来诬陷于我!”
她猛地指向落雪,指甲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你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我?是不是韫安侯府的人?”
落雪伏地痛哭,连连摇头:“奴婢不敢撒谎!那日陈小姐和她的丫鬟在茶楼约见奴家,还给了奴家一包迷药,说……说只要一点点,就能迷倒她的夫君,到时候韫安侯世子夫人有理也说不清。”
“住口!”
陈露莹再也维持不住镇定,扑上去就要厮打落雪,却被侍卫一把拦住。她鬓发散乱,歇斯底里地大喊:“王爷!这贱人满口胡言!我堂堂陈家嫡女,怎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辰王冷笑一声,将玉佩重重掷于地上:“陈小姐,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