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梧听完却笑了:“冯营长,我站在这不是来听你说一个荒诞离谱的梦!”
冯森一口咬定:“这不是梦!”
“既然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件事,就不怕被你知道我是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的,我头上的伤,包括我身上的伤都是阮青雉干的,我之所以跟你说,那是因为你在我手下当了四年的副营长,我和老首长都是一样惜才爱才,我不忍心看你被那个女人骗了!所以才过来提醒你,小心阮青雉。”
这些话,男人说的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是在为他担忧。
沈战梧面容始终冷淡,听他说完,才沉声地为妻子解释:“冯营长,我妻子的确会用银针,这是中医里面的针灸术,包括我这条命都是她用针灸救回来的,我妻子的针灸是和村里的守村人学的,我和她是同乡,这位守村人刚好我也认识。”
“而且我妻子会医术这件事,当时在医院里,老首长已经问过了,既然冯营长对此有质疑,那我就把这些跟你说一遍,如果你还是坚持质疑,请麻烦去老首长面前核实,我是不会跟你说第二遍的。”
冯森摆摆手:“好,就算她针灸这件事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救阿杰那天呢,你可是亲眼目睹她救人时的样子,她说的那些话,说的那些药,包括她那么熟练地急救,分析毒药,这些你怎么解释?”
“她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村姑!就连你我都不清楚的事,她竟然知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沈战梧已经三天没睡觉了,下午又在练兵,现在还要听冯森的这些鬼话。
他垂眸捏了下眉间,沉吟片刻,冷冷说道:“冯营长,我妻子的徒弟是享誉盛阳的妙手先生,叶怀仁叶老先生,他的医术,你应该不会质疑吧?虽然是师徒关系,但两人亦师亦友,相互学习,我妻子跟叶怀仁老先生学的西医急救,好像也不奇怪吧?”
“我和青雉搬进家属院后,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天,从我的角度看,可能是她突然就会了,但从她的角度出发,是她日日夜夜地学习才会那么熟练。”
说到这,沈战梧迈着修长的腿上前一步,来到男人近前,周身强大的气场不断向冯森逼近:“冯营长停职后倒是悠闲起来了,开始替我操心家务事了,我接受你的好意,不过再有下次,可一定要先顾好自己,万一对方真的是个间谍呢?万一我真的是间谍同伙呢?冯营长不就是把自己暴露了吗?还给了对方应对的时间,这么做,不是蠢就是坏!”
沈战梧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声音冷硬地低问:“冯营长,你是哪一种啊?”
问完,男人笑了下,抬手拍拍冯森的肩膀,再次说道:“好在我妻子只是一个性格善良的小姑娘,冯营长,下次注意。”
沈战梧说完,侧身离开。
冯森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一向冷漠寡言的沈战梧能跟他说这么多,只是为了给阮青雉解释。
如果自己质疑的是别人,甚至是沈战梧本人,他都不会正眼看他一眼吧。
冯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沈战梧离开的背影许久许久,直到看不见了,他才用力冷哼一声!
沈战梧你也有自私的一天!
既然你选择包庇阮青雉,等将来的某天你因为阮青雉从兵王从团长这个位置摔下来时,可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他会慢慢等,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沈战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