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淮:“……”
认真评价:“尚可。”
感觉青年似乎似不困了,萧承野的胆子这才大了点,一把将人抱在自己腿上,蹭着他的后背,乖巧地问他:“那阿淮,我们能再来一次吗?就最后一次,好不好?”
谢少淮:“……”
第二次的体验似乎没那么差……不对,肯定不是第二次了,他睡着的时候萧承野应该一直没有休息,不过确实顺利很多。
谢少淮完全沉下身子,头轻轻靠在男人肩头,掌控着:“不许太快。”
萧承野贴着青年的耳垂,大手可以肆无忌惮,如此他已然满足,“都听阿淮的。”
翌日,谢府前院。
昨日后院的门锁了一夜,一早青松就来了后院,发现门还是锁着,便不由有些担心,一直在前院的门前候着,直到了午时左右,后院的门才被打开,但是开门的人却不是他家公子,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梁王!
青松下了一跳,看着大变活人的少年,一时竟忘了行礼:“殿殿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萧承野眯了一个时辰便起来了,此刻谢少淮还在睡着,昨日冠英侯府出了那么大的岔子,想来青年也没吃什么东西,他过来吩咐人做一些米粥。
萧承野淡淡道:“小王从后门过来的,师保身子不适,早饭……午饭准备一些米粥汤饼,做好了送过来,勿要打扰。”
青松忙不叠的点头,丝毫没怀疑,连忙去了小厨房准备饭菜。
等萧承野端着饭菜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卷在被子里的谢少淮听到门口的动静才有了些反应。
谢少淮累极了,双眸微微睁开,映入眼帘的便就是萧承野,少年手里端着冒着热气儿的饭菜,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脸上不仅没有疲惫,反而精神头更好了。
“阿淮,你吃些粥吧,先垫垫肚子,晚点小王带你回王府,请城里酒楼的厨子做你爱吃的,”萧承野说着,将小几拉到床边,把饭菜放上去,随后想要去扶谢少淮。
谢少淮也是男儿,虽然比萧承野大了三岁,但毕竟也是身体最强壮的时候,可真等他想要扶着起身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没了知觉,酸麻的厉害,缓了好久,才面前坐起来。
谢少淮常年出巡,翻山越岭丈量过辽东三州大部分土地,却没有什么时候,让他如现在一样窘迫,他竟然因为行了房事,便累的有些起不来床了?
谢少淮不开心,蹙着眉心打开萧承野的手,淡淡道:“无碍,下官能自己起来。”
萧承野:“。”
萧承野敏锐的察觉到谢少淮不开心了,不敢再动作,只好闭上嘴巴,把饭菜端了过来:“阿淮,吃些东西吧。”
吃完了一碗白粥,谢少淮的体力确实恢复了不少,只是回头一看被弄得脏乱不堪的床褥,他又无法忍受了,起床穿好干净的衣物,抓紧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一个遍。
萧承野沉默不语,看青年看着哪里蹙眉了,就赶紧上前帮忙,等换了床上的东西,谢少淮又看着浴桶不爽,萧承野又一桶一桶清理了,等忙活完,已经过了正午,萧承野累的满头大汗,却见谢少淮脸色好了很多,还给他泡了一壶茶:“殿下,辛苦。”
萧承野抹了把汗,一口将茶水咽下,随后走到青年脚下跪下,趴在青年膝盖上,擡眸看着人笑:“阿淮,不气了吧?”
谢少淮:“……”
谢少淮其实也不知自己生什么气,该做的都做了,他的计划很顺利,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他去做,但是看着萧承野,他就本能地想起自己昨夜在他□□承欢的模样浪荡的、不看入目的、让人觉得丢人的样子都被萧承野看完了。
少年诚恳地跪着,是心甘情愿伏低做小,真挚的感情不假,谢少淮自然看的出来,他垂眸,目光落在萧承野的脸上,心情这才好了不少,“下官没有生气。”
谢少淮:“时间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吧。”
萧承野:“。”
“阿淮,”萧承野轻轻扣住青年的手,一遍一遍唤他的名字:“阿淮,昨日我们已经做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我们……我们如今是不是也似坊间的百姓家,今后可以像夫妻一样爱护信任彼此?”
萧承野的心在跳。
他知道面前的青年将是他此生最爱,他也知道那些表达爱意的酸话酸耳根,但是他就是想说,“阿淮,我喜欢你、爱你。”
萧承野说完又期待地看着谢少淮问:“阿淮呢,阿淮喜欢小王吗?”
“喜欢阿野吗?”
谢少淮:“……”
谢少淮心绪很乱,琉璃色的眸子荡着一抹除他之外无人能察觉的异色,他静静看着身下单膝跪着的少年,最终违心点了点头:“喜欢。”
说罢,谢少淮便找了个理由送神:“昨日的事情殿下也看到了,朝政局势陡然之变,少淮此时心都在家里,殿下若没其他的事情,还是早些回去,若我们之间的事情被发现对殿下,对谢家都不好。”
闻言,萧承野羞愧地垂了垂眸:“嗯。”
萧承野的心思很敏锐,只是在和谢少淮相处的时候,脑子时常不够用,他总是想着阿淮会不会觉得他幼稚,会不会局觉得他生的太强壮,林林总总大多就是怕谢少淮嫌弃自己。
离开谢府后,萧承野的心静下来不少,便又认真琢磨起昨日在冠英侯府发生的事情——少年深邃的眸子渐渐沉下,理智最终被感情填满。
萧承野走后,谢少淮在房间又睡了一小会儿,到了暮色渐渐沉下,他才从榻上再次下来,这次的睡眠给他缓解了不少疲惫,随后青松送过来了晚膳,谢少淮难得多吃了一份饭。
侯在青年身边的青松见他家公子这么饿,吓坏了要,一边收拾公子的碗筷,一边疑问:“公子您这是生了什么病呀,都睡了一整日了,平日也就是半碗饭,今日吃了四倍呢!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呀?”
谢少淮:“……”
谢父身居太尉,丞相是他的亲舅舅,之前身子甫一出现问题的时候,家里差不多要把整个太医院都请过来,如今二哥被调去打仗五哥被卸职,他的实权也不在仅空有一个梁王师保的名号,琢州大大小小的事情天子交给了周家人,就连舅舅想进长乐宫都不容易。
谢少淮捏了捏眉心,“不必了。”
谢少淮准备再休息一下,顺便好好想想该怎么不经察觉从萧承野哪里找到他私通起义军的实证,岂料他话音刚落,外头门房的声音响起来了:“公子,梁王殿下来了。”
而此刻,距离萧承野离开不过刚过两个时辰不到。
谢少淮:“……”
萧承野也忒粘人了点。
谢少淮打发了青松,出门迎接萧承野,甫一走到后门处,便见少年仅牵着一匹马儿,换了身亲王的常服,戴上了冠,像是要去拜见天子的打扮,谢少淮站在门前,不邀少年进门,只眉心浅蹙,问道:“殿下。”
“阿淮,”萧承野先发制人,喊了声谢少淮,随后少年环顾四周,见无人便上前一步,俯身靠着谢少淮的耳侧说了一句:“那日阿淮问小王,可保谢家安虞否,小王口上答应,又如何能消阿淮忧心……小王回去想了很久,不愿事事都瞒着阿淮,便过来和阿淮说清楚。”
谢少淮掀了掀眼皮,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唇,小声对他道:“殿下,有话房间里说。”
萧承野被动地点了点头:“好。”
说罢,谢少淮拉住了萧承野的手,快速将人拉到卧房,随后关上了门,“殿下要说什么?”
“今夜周太后召见小王,”萧承野牵着谢少淮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认真道:“阿淮随小王走一趟便知道了。”
萧承野领命回长安前,已知朝政局势,他不愿深陷其中,扰乱自己的计划。可如今他已然有了谢少淮,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若谢家有事,他的阿淮如何不伤心?
萧承野愿意冒险。
谢少淮沉了沉眸子,将目光落在少年真挚的眼仁上。
萧承野的眼睛很犀利,睫毛很浓,五官深邃,不太像中原人的长相,一张脸若是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凶巴巴的,就这么一双犀利无情的眸子里,看向他之时,真挚的情感却满的要溢出来。
谢少淮不禁想这么一个在感情上纯的似水的男人,怎么对他说出来那种放浪形骸的淫-词秽句的?
谢少淮点了点头,“那便多谢殿下了。”
说罢,谢少淮走进男人,擡手抚上他的眉梢,两人贴的很近,谢少淮轻声软语,攀着萧承野的肩,悄悄多他说:“不管谢家结果如何,殿下对阿淮心意,阿淮此生怕是无以为报。”
谢少淮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又含住他的唇瓣,浅尝辄止吻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殿下,谢谢你。”
萧承野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