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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我们值得,我们配得上。”(2 / 2)

但这个赛季的训练过程着实不易。

一方面他们正陷入自由舞定级的瓶颈,另一方面,还有许多外部因素让他们胆战心惊。

但一个休赛季后,他们将翻新的节目搬上舞台,在良好状态的加持下,让成绩更上一层楼。

“雾迪杯后,你们的世界排名将会上升到第九位。这是你们职业生涯的最高排名。对此,两位有什么感想?”

叶绍瑶想了想,谦虚中带着得意:“我们值得,我们配得上。”

一路走来,从榜单上没有立锥之地,到第一次获得积分,然后百位,十位,步步向前。

走到世界第九名,她和季林越用了九年。

所有的伤病和血汗汇聚在表格中,被“9”这个数字所诠释。

记者笑着说:“希望你们在世锦赛上再创佳绩。”

他们回答:“希望我们在奥运会上再创佳绩。”

和索契冬奥会失之交臂,带着平昌冬奥会的青涩和笨拙,他们无限期待首都冬奥会的到来。

也仅有一步之遥。

……

雾迪杯的颁奖仪式很隆重。

道具组布置红毯和领奖台的空隙,居然有乐队到场演出,名气还不小。

纵歌也知道一二。

“他们的专辑质量很不错,去年获得了世界级音乐奖项的提名。”

现场没有专业的收音设备,只有鼓声、吉他与贝斯纯粹的交响。

季林越在旁边张嘴,叶绍瑶没听清,只感受到耳膜在震动。

“你说什么?”她问。

他放大音量:“有些吵。”

尤其在空间并不开阔的室内,音乐像海水没过脚背,浪花退了又起,起了又退。

他俩都不太常听RB,歌单通常只有节目选曲和适合放松的轻音乐,听不习惯也正常。

“但我觉得这歌词不错。”

叶绍瑶在捂住他的耳朵之余,身体随着强节奏律动。

还是一首明媚的蓝调。

“这首歌不是唱的离别?”

极短的一瞬,程堰对自己的听力抱以怀疑,回头向舞伴求证。

纵歌说他脑子不会拐弯:“心情好,什么歌都会长出阳光滤镜。”

“Ladiesalen,wewillnowannouheresultsoftheicedance.(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公布冰舞项目成绩。)”

乐队退场,主持人的声音清晰。

“Thethirdpce,GeZong/Yang,froCha,fallysred162.41potsthepetition.(第三名,中国组合纵歌/程堰,在比赛中获得162.41分。)”

虽然纵歌和程堰在韵律舞中失利,但自由舞的发挥保持了一贯水准。

在三组托举均得到两分左右的GOE加分下,以小数点的优势站上领奖台。

不过纵歌认为,他们的铜牌更得益于竞争对手的撚转摔倒。

所以时也命也,每一步都不可或缺。

“纵歌,你的名字真不怎么好听。”

程堰牵着纵歌上场,还不忘吐槽英语母语者的发音。

明明是纵酒和歌的豪情,用英语过一遍,就成了大山深处的鸡枞菌,还带有乡村摩托油门的焦糊味。

“那咋了,”纵歌附和,“刚好和你这个‘烟尘’搭配。”

在英文发音规则下,他们都是受害者。

不过有个例外。

纵歌和程堰站在领奖台上,看他们从暗处走来。

“Thechapion,ShaoyaoYe/LyueJi,froCha,fallysred203.50potsthepetition.”

虽然还是千篇一律的奇怪音调,但主持人在赛前做了功课,尽量贴合中文的发音方式。

所以“shaoyao”和“yueji”不是起伏的山峦,只是在九月,在这片高山谷里开出的一朵并蒂花。

芍药和月季,是他们的目标。

领奖台前,谁搭上谁的手,被谁牵引着向宾客致谢,然后在红毯前停冰,和山腰的后来者拥抱祝贺。

“恭喜。”

和熟人在台面上一本正经,叶绍瑶有些逗乐,压着嘴角不敢笑。

纵歌倒先笑了声,裹住她的手:“同喜。”

此次雾迪杯,华夏只派出两对冰舞组合,夺牌率百分之百,不可谓不畅快。

冠军的领奖台有些高,季林越扶着她的胳膊,问道:“能踩上去吗?”

叶绍瑶提着裙摆,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句,手臂的压力突然一轻,下一秒,自己已经被拦腰抱上领奖台。

冰刀落在粗糙的台面上,很不真实。

她终于又一次站在最高点,向前方远眺。

“季林越,你刚才是不是压根就没想听我回答?”

“嗯。”季林越从喉间哼了一声,理所应当。

反正,什么回答都不会改变他想这么做的事实。

古人称之为——先礼后兵。

五米开外,有摄影师抓拍台上的瞬间,叶绍瑶没再动手动脚,把编排的话放在心里。

她不理他,让他自己难受去吧。

“PleaseweeMr.Mayortopresentdalsofthe2020NebelhornTrophytotheathletes.(有请市长先生为运动员颁发20-21赛季雾迪杯奖牌。)”

秃了一半的老头西装革履,在礼仪员的解释下,从口袋掏出眼镜戴上。

叶绍瑶用余光留意。

虽然不知道用意,但有眼镜的加持,潦草的五官显得文质彬彬。

老头眯着眼睛,端详了奖牌半分,才放心给运动员戴上。

此前,有藏不住秘密的工作人员向选手透露,这次的奖牌是重新设计过的,花了德冰协几百欧。

是什么样的设计?

沉甸甸的金牌挂在脖颈,她低头看,是赛事的logo和名称。

好平平无奇。

旁边的欧洲组合倒是先研究出来,小声说着赞叹:“浪漫死了。”

奖牌的背面,是浮雕的内伯尔峰,庞大的阿尔卑斯山脉中的一座,这个高原冰场的所在地。

每一道山麓都是手指可以摸见的纹路。

但受制于篇幅,山峰只雕了半座。

“另一半在这里。”季林越说。

他们的奖牌不大相同,弧圆的轮廓把山峰劈开,只有组合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的。

“那咱俩戴反了。”

她站在右边,手里却捧着内伯尔峰的东麓,和季林越的只能拼成河谷。

在交换站位和交换金牌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低头。”叶绍瑶小声说。

她摘下胸前的奖牌,郑重地给他佩戴。

也同样仰着脖子,让染上他体温的绶带,落到自己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