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和曲航会有什么以后，也许从遇到秦息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只能向前走，在能够感受他的位置，哪怕不是他的左右。
心又开始痛了，也许它根本没有停止过，只是麻木了。刚才被叮了一样的感觉，只是因为想到了那张天真的脸。
她不是不想开口，只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在躲闪。
她不行，但是曲妙可以。她故意拉着他的胳膊，他一点表情也没有，她以为她可以庆幸，但他没有拒绝她，却拒绝了自己。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你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还有……”沈桐心里一直在怀疑，但是她没有证据。
宋雪不想沈桐为了自己的事情太过难过，她自己闹腾了半晚上，已经很疲惫了。
“你不是要吃肉？”宋雪转移了话题。沈桐的确很喜欢吃烤肉，尤其是五花肉，她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好像除了秦息这件事，她都不大能够肯定自己的欢喜。
沈桐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把她逼迫得太急。有些事情终归要说清楚，否则她会不痛快。
“呐。”沈桐顿了顿，她自己想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包括和宋雪的联系。她想彻底断了，但又不能。宋雪的存在好像比那份虚无缥缈的感情更加实在。“我喜欢他的，真的。”
话很短，说出来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如果重生。
哪怕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亲耳听见她说出来，还是很明显的呆滞了几秒。“嗯。”宋雪点头。
沈桐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遇见你以后，又也许是遇见你之前。我以前就对他抱有幻想，你出现以后，我就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蝴蝶效应一般的玩意。”沈桐低下头，年少时，她骗了自己。“其实不是，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既高兴，又难过。像个疯子一般。”
“对不起。”宋雪不擅长插言，但沈桐又笑又哭，一片真诚，字里行间，她好像能够感同身受。
“让我说，说了就好了，我想很久了。”沈桐拉着宋雪的手。
宋雪也哭了。
“我确实喜欢他的，很喜欢很喜欢。我唱歌的时候总会刻意去看他，我曾经以为是因为你，直到你发生那种事，我愤怒，但比愤怒更多的是失望，难过。那时候我就隐隐明白了，我的心。”沈桐的眼泪打湿了脸颊，没完没了。
“再后来，我发现我误会他，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沈桐还隐隐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四处寻找他的踪迹。“当我真的找到他，我发现我说不出口，什么也说不出口。哪怕是面对陈维扬那张贱嘴，我也说不出恶毒言语。我终究是错了，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对不起……对不起……”
沈桐哽咽着。
宋雪抱住她。“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自己，但是今天，你圆满了，你可以不用逃避了。”宋雪很自责，沈桐变成这样，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些人除了不属于自己，什么都好。她们才会被吸引。
沈桐又笑，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学了很多节表情管理，她完全不得精髓。
“没事的，我们都会好起来。”宋雪安慰沈桐，也安慰自己。宋家那边，她估计以后很难回去了，最多算个远方亲戚吧。但宋家对她的恩情，她永远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