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杳圈着他脖子的手根本不敢松,双腿稍用力,就被他用力地撞了一下。
她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他笑:“啊是什么意思?”
姜知杳眼眸湿润,要去咬他的唇。
他别开脸躲过,学她啊了一声:“想跟我接吻的意思?”
“......我要回宿舍。”
“哦,那我刚才理解错了。”他低头,贴着她的唇问:“想跟我做的意思?”
这时候姜知杳才发现自己错的彻底。
压根没有什么一炮泯恩仇。
欲望燃烧到极致时,理智都变得缠绵。
想接吻、想拥抱,身体的每一处都想与他紧贴。
隔着薄薄的安全套,他进入缓慢,叩入门扉,缓缓顶开,他掐着她的腰,呼吸声很重,垂眸看着相接处,又擡眸看着她的脸。
漂亮的一张脸,忍耐着咬住下唇,不自觉仰起脸。
长发又紧贴着汗湿的颈。
眼眸湿润,睫毛无力地下垂。
可怜到想让他狠狠插入,食指上的纱布被打湿,粗糙的布料顶着她最柔软的那处来回摩挲,她身体软了下来,猫一样在他耳边喘息,他手指碰到两人相接处,摸到时常自我抚慰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更兴致昂扬。
他脖子上满是吻痕,喉结上也有一枚清晰的牙印。
这时候想吸烟,手指夹着她的胸乳微微用力,难以进入的那处便涌出水液,借了这股东风,彻底完全的,进入。
沉沦的时刻,听见她喊他的名字。
反复喊着迟盛,又仰头让他亲她。
迟盛其实分不清。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只能低下头,跟从前那样,完全地顺从她。
-
隔日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姜知杳闻到被子上清新的洗涤剂味道,好像昨晚是被他抱着去浴室洗了个澡,她靠在浴缸里,看他抱着拆下来的床单被子放进厕所,又换了新的铺在床上,忙完后走过来,还没伸手,她已经坐起身让他抱。
“......”
所以说,亲密接触真的能让大脑跟着混淆,做出那些跟恋人一样亲密的行为。
姜知杳不愿再想,床上放着干净的衣服,像是刚买的,白色毛衣和黑色长裤。
她换上走出客厅,看见迟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送你还是你自己打车。”他问。
姜知杳原本组织好了语言,在他这番话后又说不出来。
他好像也没想要什么答案,比她更快适应现在的状况。
“打车回去。”
迟盛看了她一眼。
好像有话要说,桌上手机却响起。
姜知杳看见屏幕上闪动的Nancy,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迟盛已经接了起来。
没开免提,放在耳边。
听得不太认真,手在沙发上轻轻挠着什么,姜知杳没忍住好奇,走过去看见上面是个干涸可疑白渍。
他摸也就算了,偏偏好奇地擡起手,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
姜知杳表情变得难以言喻。
皱着眉后退一步,眼神满是谴责地看向他。
迟盛没忍住笑了一声。
Nancy立马问他:“所以你是答应一起去的意思咯?”
“再说吧,最近有点忙。”他说。
Nancy不开心地问:“你怎么总是在忙呀,你在忙什么?”
“整理沙发跟床单?”
他看着姜知杳笑,声音暧昧:“总之,是忙的有点,不可开交。”
他挂了电话后,姜知杳坐在他旁边的沙发。
两人交谈的声音冷淡,全然不见昨晚的暧昧亲密。
迟盛问她:“你怎么跟汤景贻交代。”
姜知杳反问:“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要主动交代?”
迟盛只能夸她挺牛,一副受教的样子:“学到了,是装不熟还是怎么样,你看起来经验挺丰富,教教我?”
姜知杳问:“樊乐琪管这么严,为什么会允许你跟Nancy亲密呢?”
迟盛说:“你对男人是不是不够了解?有心想藏的事情,对方就不会知道。”
姜知杳笑了一声:“很渣男的发言。”
迟盛勾唇。
“老实的学渣叫废物,我总不能差成这样吧?”
“......我以为昨晚过后,以前的那些事情就不用再提。”
他有些意外地擡眼:“原来意味着和好?我以为你单纯想睡我。”
倒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无耻成这样。
姜知杳有些气结。
她不擅长这种情况下的争吵。
“我没有。”
他没跟她争论,伸手拉开自己的领口。
露出满是吻痕的脖颈和锁骨。
“哦,你没有。”
他笑着看向她,一字一顿地问:“有意思了,那我身上这些是被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