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受不了他整天要死要活,没过完暑假两个人又好了,趁着没开学还能天天见,程茗愣是难得大胆一次溜进她房间,婴儿一般把脸埋进去猛吸。
赫惟当时害怕极了,一把推开程茗,“叔叔阿姨都在家呢,你饿死鬼投胎啊?”
说完连忙捂住嘴,担心动静让程似锦她们听见。
程茗坏笑,“她们听不见。”
“怎么听不见,这个点总不可能已经睡了……就算睡了这房子隔音效果也不行啊。”赫惟没在家里有人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过。
“她们在房里看电视呢,聚精会神的,顾不上我们的。”程茗多滑头一人呐,那天进程似锦房间找东西,翻到床头柜里一沓避孕套,后来每天他都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去数,今天程似锦下班早,明天又休息,他早上看的时候发现有两只单独的被拿出来塞在了枕头底下,不是现在用是什么时候?
程似锦和陆世康结婚早,现在也才四十多岁正当年,但她们那一辈的人能隐忍,经常憋着或者即便是做也静悄悄的不闹出动静,程茗知道她们锁了房门。
如果没猜错,他那天不小心瞥见陆世康拿着ipad下的小电影这会儿正放着呢。
看电影有什么意思,他只想和赫惟演电影。
那天因为家里有人,刺激非常,两个人又因为吵架许久没亲热,程茗一贴上去就甩也甩不掉。
程茗体格摆在那儿,被警校磨练得一身牛劲儿,暑假不用训练也不上课他的力气都无处发泄,差点把人折腾死。
第二天赫惟晚饭时才下床,心想下次吵架闹个一周最多,时间拖太久容易出人命。
是真容易出人命,他那晚用力过猛,弄破了两个套,不知道有多少小蝌蚪越狱呢,吓得程茗等那俩一去上班就连忙去给她买药,为这事儿赫惟又气了他半天没给好脸。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天他怀疑是他故意弄破的!
按照他的逻辑,反正都要吃药加一道保险,不如直接别戴了。
他不是故意的,赫惟吃药他跪着喂,诚意可感动上苍,偏赫惟是个冷血的,说:“咱俩都没留心才闯出的祸,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
程茗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二话不说,抠开另外一颗药丢进嘴里,一口水送进胃里。
没有网上写的什么副作用,抑制的那点儿雄性激素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只有赫惟月经提前一周,又痛了个通宵。
但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她知道男人不能代替她们去做,譬如生孩子,但是往往她们都想要一个态度。在这一点上,程茗从来不会让赫惟失望。
那是她们在一起这两年的第一次意外,后来不论情绪多么激动,他总留着一丝理智去检查措施,即便已经做的相当完备了,也要灌水检查。
程茗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赫惟心里很清楚。
可是要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前方的路障也有很多。
他以后要进国安局。
而她的父亲疑似从事间谍活动,失踪已经十年。
赫惟不信赫远征真的会帮日本人做事,他那么嫉恶如仇……
可他有软肋,赫惟想起她从未见过面的妈妈,那个人会是坏人吗?或者别人拿她要挟赫远征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年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现实生活,丧了偶或者离异的男人转身就会再找,或者像杭城那个林某某一样,为了直播带货高喊“老婆孩子在人间”,赫惟才不信他真有那么深情。
赫远征比那些人深情多了,虽然他从没提起过妈妈,但赫惟知道他那些年始终一个人,就是在等着谁。
京市有房,政法大学副教授,长得也不赖,就算带着她一个拖油瓶,也不可能成滞销货。
她曾经是一个拖油瓶。
是赫远征的拖油瓶,也是纪柏煊的拖油瓶。
她不希望将来也变成程茗的拖油瓶。
“程茗,”想到这里,赫惟突然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宝宝?”他在口袋里捏捏她的小手,“就在前面了,不是这两步路你都不愿意走吧?”
赫惟踢他一脚,刚想来句煽情的话呢。
“不愿走哥哥背你,多大点事儿啊!”说着转身蹲下去,拍拍自个儿后背,“上来。”
“现在我让你骑,回家你给我骑。”程茗龇牙,大放厥词。
赫惟膝盖踢了下他屁股,他装模作样叫了声,“行行行,回家也是我给你骑,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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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没做成。赫惟这些天日夜颠倒内分泌紊乱,大姨妈提前来了,刚到家就冲进客卫,
程茗差点哭出来,这可是用舅舅的健康换来的一个礼拜,居然到嘴的饭都能被老天爷连盘子带碗地端走,他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不行,今天是你招我在先,我刚才还说宝宝你最好了从来不舍得让我饿肚子。”程茗坏笑,盯着她刚洗净的一双白嫩玉手。
“你想干嘛?”赫惟伸手挡胸,怕他在楼下就一头扎进来。
“用这个……也不是不行。”程茗隔空捏了捏,“来例假是不是胸胀得特难受?一会儿就让程医生来帮你好好按摩按摩,免费上//床服务。”
程茗做大灰狼的表情伸爪子去抓人,赫惟假模假式地跑两步,被他一只手就扛起来往楼上走。
程茗一巴掌重重擡起,又轻轻落下,纯粹是吓唬吓唬她。
从前多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吵起架来能像女生一样薅她头发勒她脖子,现在她眼睛一睨他就立刻知道求饶。
别说揍她了,就是赫惟莫名其妙给他一巴掌,他都能舔着她的手自己高//潮。
赫惟一张脸无所畏惧地看着他擡起巴掌又落下,眼睛都没眨一下。
有恃无恐。
“行,你现在胆儿肥了,这样看着我,是料定你现在有尚方宝剑了我拿你没招儿?”
“哪有。”赫惟收回目光,连连摇头。
程茗将人往床上一丢,“那叫声老公来听听,弥补下老公从下午起就被你钓着的这一口。”
程茗拿出警训时的麻溜儿劲儿,两下脱完。上衣一次性脱,裤子三秒,最后只剩下小茗同学的遮羞布,他捉着赫惟的手让他去揭。
程茗干干地咽了口口水,无需酝酿情绪,赫惟碰一下就起来敬礼。
温热的小手复上,他引导她……
“下午还说想小茗同学了,现在机会来了,宝宝自己证明给老公看看…你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