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亮一拍额头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举办的文采节,好像有个叫做陈流云的拔得头筹,力压广大文儒。
难道此人就是?
刘有亮属于大老粗,向来不关心文坛。
之所以知晓,乃是今年文采节远胜往年,也因为陈流云太过绚烂夺目,搞得文坛界沸沸扬扬,整个青州府为之惊叹。
想不知晓都难。
“在下的确是一名大夫,专门治疗男人方面的疾病。”陈流云不觉得自己的职业低人一等,也不觉得有什么拿不出手。
我是医生,我骄傲。
我为男性立自信,我为女人创福音。
男女皆互利,唯有善人云!
“陈小先生我认识你,你的名字早已如雷贯耳,刚刚脑子一时迟钝,没有想起,实在罪该万死啊。”刘有亮抱有歉意,随之靠近一步,低声低语,叽里咕噜。
“咳咳,你的药我试过了,真他娘的牛批。”
“我正当年时,也没这么勇猛过,枪挑如龙,刺破云霄。”
就在五句话之前还说自己几年没过吃药,这会不要颜面了?不装了?
“过奖过奖。”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王府外走去。
“不吹不黑,陈小先生吊爆了,小母牛不生崽——牛比坏了。”
这叫什么话,谁的爆了?
“那个……药……还有没有?我想多吃两副。”
“刘指挥使,那玩意不是吃的越多越好,既然恢复巅峰,何必再让嘴巴多受几次罪。”
中药是真的苦,尝试过的朋友深有体会。
胃浅受不了的,哇哇吐。
“陈小先生,咱们以后就算认识了。”
“有什么事需要帮助不要客气,尽管吱声,我义不容辞。”刘有亮所言就是场面话,多个朋友多条路。
生死关头找他,都不如找他儿子。
刘全是真心实意感激陈流云,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刘有亮则看重陈流云背后的八王爷,虚套虚套,巴结巴结。
仅此而已。
“好说好说。”陈流云随意应道。
“今晚陈小先生有没有空?我邀请你去家中一聚。”
“改日吧,这两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以后有的是时间。”陈流云推脱道。
“也好。”刘有亮不便强求,“正好我也回青州府,这一路我来护送。”
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论脑子比他儿子刘全强不少。
“有劳了。”
当天,柴永进便接到被罢免的消息,令其难以接受。
在家中大发脾气,打砸物品,平时稀罕不得了的花瓶被摔得稀巴烂,烂了还不算完,一边用脚踩着,一边嘴里念叨。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撤职?”
“老子做错了什么!”
“什么叫专权跋扈?什么叫擅自调动兵马?”
“不过是找的借口。”
“我儿子品行不端,这一点我心知肚明,内心也不喜欢,可他罪不至死。”
“被人杀害,我还不能上门讨个说法了?”
“什么狗屁天理,草!”柴永进一百个,一万个不服。
“老爷,您别气了,再气坏了身子。”身边一位年轻妇人温柔劝慰道,“福儿也是被惯坏了,遭遇凶杀,或许是他的宿命。”
“再则也不一定是陈流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