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指使你灭口?\"大牢里,周则的匕首抵在刺客喉头。
刺客咧嘴一笑,突然咬破后槽牙,却被元盛一把捏住下巴:\"老把戏。\"说着往他嘴里塞了团麻布。
\"搜他靴底。\"一旁元盛对亲兵道,\"这帮人最爱在鞋跟藏东西。\"
刺客靴筒暗层,\"殿下!\"亲兵举起块铁牌,\"这纹样...\"
\"工部将作监的令牌?\"元盛瞳孔一缩,\"难怪能弄到军弩。\"
元盛用令牌拍拍刺客的脸:\"你们大监最近睡得着吗?\"
将作监衙门,\"大人!这熔炉温度不对!\"工匠突然惊呼。周则抓起块未凝的铁锭:\"该造箭簇的生铁,怎么掺了这么多渣?\"
监丞扑通跪下:\"是...是兵部要求的...\"
\"胡说!\"元盛踹翻熔炉,\"兵部要的是能杀敌的箭,不是一掰就断的破烂!\"
御书房密报,柳玉燕展开染血的供词:\"将作监大监承认了?\"
女官低声道:\"招了,说掺劣铁省下的银钱,三成给兵部,七成...\"
\"七成进了谁的腰包?\"皇后突然捏碎茶盏,\"查!给本宫刨根究底的查!\"
女官吓得一颤,连忙应是,转身匆匆离去。
皇后柳眉紧锁,眼中闪烁着寒光:\"竟敢在军械上动手脚,真是胆大包天!\"
元盛站在一旁,神色凝重:\"此事若不查清,恐怕会影响大军士气,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点头,语气决绝:\"本宫不管背后是谁,敢做这等事,就休想逃过惩罚!\"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柳玉燕与元盛正紧急商议对策。
\"必须将此事秘密调查,不可打草惊蛇。\"柳玉燕沉声道。
元盛点头,心中已有计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暗中查访。
\"大人!\"户部这边的库吏突然踢翻银箱,\"这底层全是铅锭!\"
周则刮开\"官银\"表面:\"镀得挺像啊。\"突然冷笑:\"去请钱大人来看看他家的'银子'。\"
钱府后院,元盛蹲在墙头:\"钱大人,听说您最爱称银子?\"说着扔下个包袱,\"给您带了点'真货'。\"
钱大人打开包袱,里面是镀银的铅锭,底下压着将作监大监的血书。
钱大人脸色骤变,手中的包袱险些掉落。\"这……这是何物?\"他声音颤抖,目光在镀银铅锭和血书上徘徊。
元盛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钱大人,您应该认得这铅锭吧?还有这血书,可是将作监大监的亲笔。\"
钱大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试图辩解:\"元大人,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我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元盛不再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钱大人心中明白,此刻的辩解已是无济于事。
片刻的沉默后,钱大人终于崩溃,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全完了……\"他深知,自己涉及的不仅仅是私铸假银这么简单,背后还牵扯着朝堂的纷争与权力的较量。
元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语气冰冷:\"钱大人,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吧。\"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钱大人一人在后院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