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每户按人头领!"元盛让人架起十口大锅当场煮粥,"第七策:赈灾粮需有灾民画押确认,少一斤,斩经手人!"
突然有老农哭喊:"大人!我们村名册被改了!"
查证发现,当地县丞竟将死人留在册上冒领口粮!
元盛带兵冲进县衙时,县令正烧账本。
"第八策:贪墨案犯家产充公,宅院改作慈幼局!"
当夜,清点出的地契铺满县衙大院。周锐突然抽出一张:"殿下,这地契有问题。"
地契上的红印,竟与户部失窃的官印吻合!
连三日后,顺着假地契查到个惊人网络:贪官们通过虚报田亩,五年间偷逃田赋百万两;这些"鬼田"实际由大户耕种,所得七成归官员;最精妙的是,所有交易通过青楼账房走账!
"好一个'鬼田案'!"元盛冷笑,"传令,凡主动举报者,免罪!"
三个月后,户部奏报:漕运损耗从三成降至半成;河工效率翻倍,修堤速度提升五成;新银票流通无阻,物价回落...
早朝上,有官员正要歌功颂德,突然有急报:
"禀殿下!边境十二仓同时起火!"
元盛拍案而起:"烧了多少?"
"八十万石军粮..."传令兵颤抖着递上焦黑的粮袋,"但蹊跷的是,灰烬里发现了火油罐,罐底都刻着...刻着..."
"刻着什么?户部的'赈'字印!"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元盛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
“户部?”他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传户部侍郎即刻进宫!”
不多时,户部侍郎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脸色苍白如纸。他望着满朝文武和一脸怒意的元盛,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殿下,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户部侍郎颤抖着声音辩解道。
元盛冷笑一声,将焦黑的粮袋扔到他面前:“栽赃陷害?这火油罐上的‘赈’字印可是你们户部的独有印记,你作何解释?”
户部侍郎颤抖着手,捡起粮袋,仔细端详着火油罐的底部,脸色愈发难看。他深知,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自己恐怕难逃干系。
“殿下,臣……臣定当彻查此事,绝不让任何人逍遥法外!”户部侍郎咬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元盛微微点头,目光如炬:“好,本殿下就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要记住,若再有类似之事发生,你户部上下,一个都别想活!”
户部侍郎浑身一颤,连连点头:“是,是,臣遵命!”
此外,"户部的'赈'字印?"元盛捏着焦黑的火油罐碎片,指节发白,"查!三个月内所有动用过这个印的人!"
周锐立即带人扑向户部印鉴房。管事哆哆嗦嗦捧出登记册:"回殿下,这印...这印上月就报失了..."
"报失?"元盛一把扯过册子,"为何不上报?"
管事扑通跪下:"当时...钱侍郎说小事一桩..."
这边边境粮仓废墟上,元盛踢开焦木:"说清楚,怎么起的火?"
守仓老卒跪地痛哭:"子时突然就烧起来了,那火邪性得很,水泼上去反而更旺!"
元盛蹲身捻起一撮灰,指尖搓了搓:"火油掺了硫磺。"突然瞥见老卒靴底有红泥,"你鞋上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