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从小到大，娟一直是长辈眼中的乖乖女。
事实上，她从小到大的所作所为也一直符合关于“乖乖女”的定义——
成绩优异，在年级始终名列前茅；长相甜美，皮肤白皙，经常被评选为班花甚至校花；性格大方不扭捏，沟通能力强，从小学起就担任班干.部……
在16岁那年，娟提前参加高考，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成为长辈眼中的骄傲，完美符合大众定义的“天之骄女”。
然而在大二那年，娟终于产生了迟来的叛逆——她决定从大学退学，成为一名职业电竞选手。
娟出身于一个观念传统的家庭，父亲强势，负责家庭对外的主要营收，母亲温婉，维系家庭内部的正常运转，两人都在为娟提供力所能及的优渥生活。
同样地，娟也应当按照父母的期许，成长为他们所希望成长的样子。
当产生退学念头后，娟第一时间找到父母，试图与他们沟通，获得他们的鼓励。
父亲听完娟的想法，皱着眉头：“你真的了解过电子竞技这个行业吗？你有那个实力去做好吗？”
“当然了解过！”娟打开自己的手机，“我现在国服榜排在十五名左右的的位置，如果能成为职业选手，我相信这个排名会更进一步！”
“哎，你平时不好好上学，就在打游戏是吗？”妈妈突然横插一句。
“你以为你了解这个职业，其实你根本做不好。”父亲责备道，“如果失败，你想过结局吗？一个高中文凭，大学肆业的女生，在社会上能有什么出息？”
“我知道这个决定非常关键，所以我才来征询你们的建议啊！”娟的思路非常清晰，“我想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先办理休学手续，如果这期间没有任何成绩，就回学校继续上课。”
“小娟，爸爸妈妈也是担心你，为了你好——要不然，我们就不去这个什么电竞了吧？”妈妈征求般问道。
娟沉默片刻，反问道：“为什么你们不能支持我的想法呢？我难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事，却得不到你们的鼓励和支持。”
明明父母是她最在意的人，但在关键的时刻，父母却是跳出来唱反调的人。
“因为你还太小，想法根本不成熟。”父亲责备道，“你也不看看，除了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真正的关心你、为你出谋划策的？”
娟妥协道：“这样行吗？——你们先给我一个学期的时间，如果我能证明自己在兼顾学业，成绩排在年级前十的情况下，还能在国服榜打到前五名的位置，我就去办理休学。否则我就放弃打职业的想法。”
“你先上吧。”父亲撇了撇嘴，“你以为年级前十是那么好实现的？”
“可以。”母亲说道，“到时候看你的表现。”
“行，一言为定！”娟拍板道。
这已经是她能协商到的最好结果。
和父母谈话结束后，娟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她的成绩依旧很好，每门专业课基本都维系在满绩点的水平，是众多老师称赞的好学生之一；
她也依旧因为出众的样貌受到同学们的欢迎，女生们想要结识她，男生们想要接近她。
只是娟本人并没有因为这份超高人气感到幸福，而是闷闷不乐。
不能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那么其他人的喜爱和认可，对于她来讲毫无意义。
对于自己的外貌，娟也经常感到困惑，为什么她能够只凭借外貌就获得他人的喜爱与支持呢？难道她身上的闪光点就只有容貌吗？
直到这天下午，舍友将一张海报拍到了娟的桌子上。
“你知道吗？王者官方今天刚发布了公告，宣布KPL联赛合流女子职业联赛的选手，女选手们也可以自由转会，加入到KPL战队中——”舍友指着海报中心的女生，说道，“Card你认识吗？她最近很火的，是第一个加入KPL战队的女选手！”
娟看着海报上的女生，说道：“当然知道！之前有很多人说，官方准备这个合流规则，就是专门为卡牌指定的。”
“是啊！毕竟女子职业联赛，卡牌已经达到了随便打打都能赢的地步，只能升到KPL继续打了！”舍友看了眼娟，突然道，“话说，我怎么感觉，你和卡牌长得有点像哎——”
“有吗？我和她差的好像挺多的……”
娟看着海报中占据绝对C位的女生。
相较于乖乖女长相的她，卡牌长相更为英气，身量修长，对着镜头露出微微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充满自信。
“确实有点像！”另一个舍友感叹道，“可能美女和美女的五官都是相似的，只有气质上的区别！”
“不论怎么说，我们也是见证历史了！谁能想到，王者职业联赛居然也有男女选手合流的这么一天！”
“喂！其他游戏早就不限制性.别因素了，只能说王者终于反应过来了好吧？”
舍友们还在日常闲聊，但娟却盯着卡牌的海报，陷入沉思。
当天晚上，娟又回到了家里。
她将那张Card的海报，以及自己一张全A的成绩单，拍到桌子上：“现在第一学期快结束，我也考虑清楚了——我还是想去打职业比赛！我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请给我一年的时间。”
今天父母的心情不好。
母亲重重叹了口气：“小娟，电子游戏这个东西，可以当兴趣爱好，但不能当你的主业。作为一个女孩子，妈妈还是建议你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你就好好学习，不要搞那些东西！”父亲直接呵斥道，“爱好也不行！游戏这种东西就是玩物丧志，碰都不要碰一下！”
“……”娟咬牙，“我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和支持，但我也有想实现的梦想！”
父母只是不认同道：“一个还指望着父母每个月打生活费的人，有什么可傲气的？”
第二天，娟去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又给自己报名了职业战队的青训营计划。
娟的天赋很好，不久后直接被老牌豪门RG战队的青训营录取。
青训营包吃住，每个月也有额外的生活补助。在周末的休息时间，娟也会去奶茶店打零工，维系日常开销，不再依靠父母的经济支持。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进入真正的职业战队后，娟也感觉自己的生活终于踏上了“正轨”——
直到某天早上，娟意外看到教练落下的训练计划表。
“教练，为什么我的训练场次比小浩的少将近一半呢？”娟不理解道。
RG战队原有的AD准备退役，赛训组打算从青训营提人，直接进入下个赛季的首发阵容。
根据日常训练赛的成绩来看，娟始终排在青训营第一的位置。
但最终赛训组定下的结果，却是娟和排在第二名的男生轮换上场。
不仅如此，娟今天意外发现，她的训练赛场次排期，居然要比小浩——那个第二名的男生，少了将近一半的数量！
“你们训练赛都是配合首发选手的时间，首发选手的重心是打比赛，又不是陪你们练习，当然没那么多时间！能陪你们练就不错了！”教练说道。
“但下周就是新赛季，说好的我和小浩轮换上场，我没有足够的训练赛场次，怎么能在赛场上有更好的发挥呢？”娟更加不理解道。
“这个是赛训组开会讨论室的意思，你有问题可以找他们。”教练摊手道。
“那为什么小浩能排到更多的场次呢？”娟大声质问道，“就因为他是男生吗？你们明明都知道的，他的实力不如我！”
虽然两人在青训营的名次只差一名，但含金量却完全不同——娟几乎精通所有类型的发育路英雄，长期稳定在国服榜前十的位置，其中三到四个发育路绝活英雄，更是牢牢霸占住国服榜第一的位置。
相比之下，小浩的成绩就有些不够看了，他在国服榜上倒是榜上有名，但总体实力在十到二十名的区间，对于个别发育路英雄的游戏理解，甚至还不如一些直播平台的绝活主播。
“是的，就是因为他是男生！”教练有些不耐烦，直白道，“说白了，要不是因为Card，RG今年根本不会招女选手！不是你不优秀，而是我们不信任你，不相信你是个优秀的职业选手——所以，你明白了吗？”
娟愣住了。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或者委屈，OK，你可以随时退出，没有人会拦着你。”教练指着大门的方向，“走之前记得把门禁卡还到前台就行。”
“……”娟沉默片刻，抿唇小声道，“我才不走。”
教练的话非常不客气，但也激发了娟的傲气——她才不会被这么轻易打败，她一定要用实力证明自己，证明他们的观念是错误的。
新赛季开启，RG原AD选手退役，娟和小浩正式从青训营二队提到了一队，轮换上场。
说是轮换上场，但不论是日常训练赛，还是比赛场次，娟的出场次数都只是小浩的一半，说娟是替补选手也不为过。
即使如此，娟也非常珍惜自己获得的表现机会，在每一场比赛或者训练赛中，都全力以赴，从不划水。
这天晚上，轮到娟上场。
调试设备环节，RG战队的设备出现失灵的问题，官方技术人员上台维修，比赛暂停。
中单选手VN，是RG战队的老牌选手。他也是今年RG的建队核心，因为长相不错，再加拿过KPL联赛总冠军，人气颇高。
等待间隙，VN看了眼旁边的娟：“你能打好吗？不行就让小浩来，我感觉和他配合更舒服。”
娟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哎，你别吓到我们新人妹子了。”辅助位也是RG的老选手，“队里难得有个漂亮妹子来，小心被你吓哭！”
“啧！”VN日常被女友粉们捧着，并不在乎娟的样貌，“我只是觉得小浩更适合我们队。”
虽然娟和小浩都在首发名单上，但日常相处中，小浩经常和VN等人聚餐吃饭，而这种全局男人的社交活动，根本没有人会邀请娟。
所以新赛季已经开始将近两个月，相比于和其他队友打成一片的小浩，娟和其他人的关系仍旧处于不咸不淡，混个脸熟的程度。
“不过我说真的，‘Juan’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女选手不应该取个可爱点儿的名字吗？再不济也应该像Card那样取个高大上的英文名啊！怎么还能用自己本名的？”队友吐槽道。
“男选手糙惯了，女选手怎么也这么不讲究？”
“这名字也不好听啊……”
“真心建议改个可爱点的名字，比如Lucky或者Cute！”
“没错，‘Juan’这个ID，我一看就痿了。”
其他队友纷纷附和。
娟坐在台上，听着别人的打趣，一声不吭，只是不断眨着眼睛。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新赛季，RG战队的成绩起伏不定。
娟赢下许多场比赛，但由于缺乏赛场经验，再加上队友配合也不到位，她输掉的比赛场次也并不算少。
夏季赛开启，RG再度更新首发名单，取消轮换制度，小浩成为AD位首发选手，而娟成了小浩的替补。
——在比娟多出两倍的训练赛和出场次数的情况下，小浩的成绩平平无奇，甚至还不如娟，却依旧升到了首发阵容中。
被踢到了饮水机的位置，娟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自己心心念念的，一直坚持实现的梦想，似乎并没有那么值得让她付出一切。
没有训练赛排期，没有教练的指导，甚至都没有队友，自己的实力一直停留在原地。
就连原本实力不如她的小浩，也在教练和队友的指导下，有隐隐超过她的趋势。
在这一刻，娟的自我厌倦达到了顶峰。
她的坚持毫无意义，她永远成为不了她想要成为的人。
这天比赛，小浩状态不佳，轮到娟上场。
但这局对阵的是一支KPL强队，毫不意外，RG战队以惨败告终。
后台下场时，娟耷拉着眉眼，提不起精神，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今天比赛的解说之一。
他向娟打招呼：“为什么这个赛季你很少上场啊？明明上个赛季还在轮换阵容中呢！”
“我——”娟张了张嘴，最终又低下头，“可能是因为我实力不行吧。”
“太可惜了！我还挺喜欢看你比赛的！”解说一脸遗憾。
娟擡头看了眼那个解说，他的年龄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声音却很温柔。
解说鼓励道：“虽然你还是新人，但你的表现发挥非常亮眼，并不比很多男选手差！一定要继续加油！”
“……”娟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回到RG战队，娟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一句“加油”而迎来质的改变——
依旧少得可怜的训练赛和比赛场次；
依旧得不到教练和赛训组的指点；
就连队友们提起她，也只是“那个女的”，而非她的名字。
距离和父母承诺的一年之期越来越近，娟也快要坚持不下去，准备向家庭妥协。
事情的转机在夏季赛快结束的时候，KPL联赛内部爆发了一场舆论风波，这场舆论风暴直接冲上了热搜榜第一的高位——
Card前队友公开发文爆料，宣称Card人品败坏，品质恶劣，根本不配拥有现在的人气；也暗示Card能从女子职业联赛合流到KPL联赛，完全是因为背后有金主老板的支持。
作为KPL的人气选手，Card一直自带血雨腥风的体质，被不少营销号和网友们爆过许多黑料，但这些料都没有“实锤”证据。
但Card前队友的这篇爆料贴，直接用自己的前队友身份将Card锤进了谷底——
一时间，Card沦落到全网黑、人人喊打的程度。可以说Card当初宣布加入KPL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在大规模的网暴攻势下，Card本人发帖回应，宣布暂停参加夏季赛后续的比赛，进入无限期休息。
令人奇怪的是，在Card发出退赛声明后不久，网络舆论居然开始扭转——
当她在的时候，没有人爱她。
但当她决定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表达自己的不舍。
后来有网友扒出来那个站出来锤Card的女生，原来在打比赛期间经常迟到早退，人品堪忧。而在和朋友私聊中，她也不止一次表露出自己对队长卡牌的嫉妒。
一时间，舆论彻底扭转。
但Card已经从大众的视野中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网友们将这份愧疚的情绪转移到现在KPL联赛内其他女性职业选手身上——
这个时候，那名男解说发了一则帖子，直指RG战队区别对待女性选手的不公乱象。
网友们纷纷声讨这种不公平的现象。
最终，娟获得了平等的训练赛场次，且根据训练成绩，从替补席升到了首发大名单上，将小浩踢回了青训营。
而在年底转会期，RG战队首发名单大调整，原辅助跳槽去了其他战队，娟终于迎来了适合自己的辅助小乐。
两人配合默契，性格合拍，小乐像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弟弟，非常依赖娟。
新赛季开启后，这对新的下路组合，直接帮助RG战队拿下了当年的春冠和夏冠。
娟一跃成为KPL联赛内的人气选手，风头无双，被网友们称作“Card的接班人”、“KPL现役最强AD”、“天才AD位”……
与此同时，娟也收获了一段美好的爱情，和那位替她发声的男解说走到一起——两人官宣那天，评论区全部都是祝福的留言。
不过很快，RG战队有了新的“行动”。
意识到娟的高人气热度后，RG官方打出了“第二个Card”的旗号——同样的美貌，同样的AD位，开始压榨娟的商业价值，为她接了许多商务合作和推广。
再加上日常训练赛和比赛的行程，娟忙碌得像一只不停打转的陀螺。
娟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最近直播带货的活动可以减少一些，新赛季快要来了，我需要集中精力准备训练。”
“战队合约明确规定了，配合俱乐部的安排，是你的义务之一！你总不能自己火了，就忘了俱乐部的栽培吧？”教练挖苦道。
“但粉丝们也在反馈这种活动过于频繁，这些商品的定价确实偏高，不是大多数粉丝们能负担得起的。”娟解释道。
“这群人说着喜欢你，喜欢RG，怎么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教练不可思议道，“如果他们不花钱，俱乐部怎么给选手们开工资，怎么养活这么多工作人员？”
“可是——”娟还想再说，却被教练挨个反驳了回去。
争辩到最后，娟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选择了闭嘴。
但在这种高强度的商务活动下，娟的比赛状态受到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事。
在常规赛连续两天输给不同的弱队后，教练指责道：“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输给那种三流战队？！”
“对线对线打不过，团战又完全神隐消失，我真的看不到你的一丁点作用！”
“你们女生状态不好就不要打职业，趁早退出还来得及！”
旁边小乐看不下去，说道：“你安排给娟姐的商务那么多，娟姐也很累啊！而且也就最近输了这两场，之前赢的时候也没见你夸啊！”
“作为一名职业选手，赢是应该的，但输了比赛就是个人问题。”教练说道。
“哇，你这也太过了吧！”小乐难以置信。
“算了。”娟制止道。
小乐一脸不忿。
“大环境就是这样，你不服也没办法。”教练凉凉道，“尤其是女选手，坚持不下去还是趁早转行吧——说到转行这件事，女选手们可比男选手容易多了！”
娟按了按眉心：“知道了，我会调整自己状态的。”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RG当年的春冠和夏冠，似乎是这支老牌豪门战队最后的辉煌时刻——
第二年，RG战队在春季赛总决赛失利，遗憾输给了爱神带领的TGG战队。
这一年TGG战队进入巅峰期，常规赛获得十二连胜的不败战绩，横扫当年的春冠和夏冠奖杯。
第三年，RG战队再次落败，输给了新崛起的LGM战队。
电子竞技，胜者为王，RG战队很久没有取得冠军成绩，风光不再。
网友们纷纷唱衰RG战队和娟本人。
【Juan本来就是中途出家，开始打职业的年龄就不小了，这两年竞技水平真的在不断下滑，看看她的绝活英雄操作都变形成什么样子了……】
【有一说一，Juan的实力肯定是KPL一流射手阵容的，现在水平也保持的不错，这是毫无争议的。但她的上限天花板应该也就到一流AD这里了——不知道大家能get到我的意思不？Juan就很像我们生活中那种非常努力勤奋，也能取得不错成绩，但确实天赋有限，登不了顶的倒霉蛋一样……】
【排楼上，RG当时营销娟是第二个卡牌，我只能说她离卡牌的成就差远了好吗！卡牌在女子联赛和KPL乱杀的时候，娟还在看饮水机呢……不过当时RG营销力度太大，当年RG冠军红人粉太多，我不敢直说罢辽。】
【笑拉了，不论两人实力怎么样，但现在结果倒确实挺像的——一个不知所踪，一个查无此人。】
【哎呀，女生打职业就是逊啦！】
【悄悄说一句，官方一直提倡性.别平等，有种强行xx正确的感觉！】
【是啊，现在竞粉愿意砸钱的大多数都是女生，尤其是女友粉氪金力度更恐怖，所以男选手才能更好的满足女粉的期待啊！那些说着姐姐我可以的人，不会真的想去搞百合吧？！！】
【我真的笑死，保护一下楼上。这种事不能说，一说就是性别歧视——小心卡牌粉丝打着你不爱女的旗号冲了你！】
男友安慰道：“不要在意网上那些评价，你至少拿过两次总冠军，他们说的很多选手连冠军奖杯都没有摸过呢！”
“而且你起步也确实晚，18岁才接触电竞，20岁才正式进入首发名单——或许每个人的能力不同，你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娟不服气道：“可是我真的觉得我很优秀，是他们没有给到我足够的支持！”
“但你年龄在这里放着，难道成为第二个卡牌不好吗？”男友说道，“她也是拿到了两个联赛总冠军，然后直接退役——听朋友说，她现在在国外留学，这种生活也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