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下两个万能券，然后一撕两半，递给面前的姬长清。
姬长清垂眸端详着手中的“万能券”。
他眸光微微闪烁，略有些委屈道：“不是要给我三张吗？”
何睿一副“你逗我呢？”的表情，奇怪道，“你怎么数的数，不是用了一张了吗？那不然我还是继续喊你姬哥吧。”
“不不不。”姬长清连忙改口。
何睿第一次见他哥这样罕见地连续否认，被对方这紧张模样逗得一阵大笑。
笑着笑着，看向姬哥的眼神逐渐阴险。
他坏兮兮地想，虽然答应了要改称呼，但他完全可以钻空子。
大不了以后不喊人了，直接干脆不加称呼。
想到这里，何睿得意地眯起眸子，“券给你了，什么愿望都可以许，什么事都可以给我安排，”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要别为难我。”
“为难你？”姬长清眼底浮现出困惑。
“对啊，比如...”何睿歪着头思索，却发现，其实他哥也不太可能为难他。
他转而提议：“你要不要学乐器？”
姬长清眉梢微挑，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某个笨蛋身上流连：“你觉得，我会用这个机会，跟你学东西？”
“不然呢？”何睿眨巴着眼睛，单纯又傻气地询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含笑望着他，目光在他身上上下巡视，打量了一圈。
那视线莫名让何睿心里一个咯噔，后知后觉有点不安，下意识突然有些后悔提出万能券的主意。
……
一整天，何睿都在忐忐忑忑地等着他哥用万能券，对方却仿佛遗忘了这件事，没有再提。
于是何睿也慢慢不再紧张，又从怂包状态切换为自信开朗。
一天里他也有在刻意回避称呼问题，特地不去喊人。
于是乎，在傍晚何睿喊“喂”招呼姬长清，索要手电筒替换电池的时候，男人终于沉下脸，把人摁在沙发上质问。
“你故意的。”姬长清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什么呀？”何睿试图装傻充愣，但他在亲近的人面前，容易控制不住表情，没办法做到像在外人面前那样冷静。
试图装得很无辜，却又绷不住想笑。
于是他直接在对方的目光下破功，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