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查到。”
许知临:“……”
他小小地挣扎一下。
因为害怕自己真从顾清朗的怀里挣脱出来了,所以只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小兔子嗓音也闷闷地,他小声控诉道:“大骗子。”
顾清朗轻轻吻着许知临蓬松柔软的发。
他说:“谈恋爱的事儿,怎么能说骗呢。”
再说非得扯到“骗”这个字儿。
那他也只能骗骗他的小兔子。
要是去骗其他人的话……
可能容易犯法、还容易挨巴掌。
许知临窝在那男人的怀里,又踢了踢自己的脚尖。
密室难解,他是知道的。
而且顾清朗放在桌面上的那张图纸,画得也很复杂,他看不太懂。
但这时视线瞥过去,便顺嘴问:“凶手是用这样的机关做的密室吗?”
“不是。”顾清朗抱着许知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他说:“这是我自己设计的。”
“今天去云来公寓,看了一下案发现场。”
“发现没有什么能够从屋内逃脱的条件,所以猜测凶手还是走的正门离开。”
“但是他要怎么在关门的时候打上反锁的这个动作,或者只是提前布好了引火的装置,这两种可能,我打算都来推一推。”
许知临擡头,他用脸蹭了蹭那狐貍的下巴问:“推出什么结果了吗?”
“暂时没有。”
“因为loft这种商用公寓是不提供天然气的,所以直接避免了想要利用煤气泄露引发大型火灾的可能。”
“现场应该是有什么特定的引燃物。”
“这一点的话,还需要你回去找你们勘验组提供的报告看一看。”
“另外就是用装置试验的前提,需要提供原装门。”
“我今天过去看到的情况是,因为消防需要,所以入户门已经损坏到没有办法正常闭合的程度。”
“偏偏之前收房时,装修公司又把开发商配备的原装入户门给我换掉了。”
“我又得联系他们找到现在这扇门的原厂家。”
“谁知道就这么倒霉,折腾了好几个来回,他们告诉我这种门已经停产了。”
“我只好拜托他们能不能给我找个二手的原装门,我说我可以花高价收回来。”
然后呢,就等重新把门装上去。
他就可以组装试验一下他的密室装置能不能成功。
以上,就是顾清朗今天在外忙碌的所有内容。
如实汇报完毕。
老狐貍摸着小兔子的头发问:“你呢,今天查到什么了?”
提起工作,许知临倒是又来精神了。
他挺直背脊从顾清朗怀里坐起身来问:“唐菀赌钱,这事儿你知道吗?”
“……”顾清朗显得有些迷茫。
他摇头道:“不知道。”
“她找你借过钱吗?”
“没有。”
那这就奇怪了。
按理来说,唐菀身边最有钱而且最好借钱的朋友,应该就只有顾清朗。
但是偏偏在她最需要钱的时候,却从来没跟顾清朗提起过。
许知临觉得有些奇怪。
谁知老狐貍又忽然说:“不过她男朋友赌钱。”
“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那唐菀是怎么跟她男朋友处上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
许知临打他一下:“你不是人家朋友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还能什么都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帮人家那么多忙?”许知临声音渐小下去。
“几千万的房子,佣金提成全给她拿,让人家男朋友在公安局里也嚷嚷着跟你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小兔子嘟嘟囔囔地:“之前我还没察觉,现在想起来才奇怪呢,怪不得当时我出800你也让我住进来,原来只是为了让唐菀能名正言顺地拿一笔佣金。”
其余的根本就没他的什么事儿。
顾清朗隐约闻见一丝醋味儿,他捏捏许知临的鼻尖道:“唐菀的醋你都吃?”
“不是吃醋。”
“就是觉得,你怎么对谁都这么好。”
这样的话,倒也不显得他有多特别了。
再说顾清朗对唐菀都这样,那对之前那些……
许知临想想心里就觉得别扭。
他把脸侧过去,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顾清朗察觉他的情绪,手指捏着那下巴,又把人给掰回来:“我没对谁都好。”
“对,你没对谁都好。”
“就会欺负我。”
小兔子委屈极了。
说话时鼻音浓厚,像是在哭。
顾清朗捧着他的脸,看这情形,也心疼的不行。
他拿手指轻轻揉着许知临的眼,温声道歉说:“我错了。”
都是他的错。
怪他给的时间太多,让人乱想。
上回醉酒那次,他就应该狠狠要了他。
而不是让这小兔子还有闲心去琢磨这些没用的事。
顾清朗哄了一阵儿,不起作用。
他只好再贴过去,小心翼翼吻上许知临的唇。
老狐貍嘴里的薄荷冷香还是很重。
但这一丝细微的清凉,不仅不足以让人清醒,反而还使人更加迷醉下去。
许知临被顾清朗吻得微仰起头。
他完全窝在那狐貍的怀里,被动接纳对方给予的亲昵。
许知临喜欢这样温存的时候。
比起顾清朗真正侵略十足想要占有自己的时候,他更喜欢和他这样紧密无间亲热。
两人那时还在座椅里,衣衫就全乱了。
许知临身上的衬衫纽扣也被人用牙齿,一颗一颗全部咬开。
他裤带松开来,松松垮垮散在腰臀处。
衬衣领口也挂在手腕间,在橘色的小夜灯下,露出自己整片白皙细嫩的背脊。
顾清朗的手,顺着许知临的蝴蝶骨,慢慢往下滑落而来。
狐貍咬着兔子的唇珠,他低声开口道:“我要你。”
背靠的座椅轻轻旋了个圈儿,两人便一齐倒进床铺里来。
许知临卧室的床没有顾清朗房间的床那样大。
两人可滚动范围变小,也只好紧密地贴在一起。
许知临晕晕乎乎地又被人咬了两口脖子。
他和顾清朗缠绵一处,快乐地像是飞上了云端。
但这时仍旧残存一丝理智,所以伸出手按住对方的额头说:“灯,把灯关掉。”
第一次就开着灯这样。
许知临实在没脸。
可谁知顾清朗还是早有准备。
那老狐貍没有一天不在筹谋要怎么吃了他。
这时手指探到枕头底下,顾清朗抽出一条很长的白色蕾丝绑带来。
大概有四根手指那样的宽度。
拿来蒙眼的话,可比上次那条方巾好用多了。
许知临正有些迷蒙的看着那条带子。
哪晓得下一秒,自己的视线便被遮挡下来。
“你害羞,那你就别看。”
掩耳盗铃这招,顾清朗倒是玩得很溜。
许知临在白色蕾丝带下眨了眨自己的眼。
因为材质问题,所以他并不是完全看不清眼前事物。
顾清朗的身影虽然模模糊糊,但也能瞧见。
老狐貍这次比上次更卖力。上垒成功的心情势在必得。
小兔子在他的耐心安抚下,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偶尔触到敏感处,唇齿间还会控制不住溢出两声轻哼。
顾清朗听见这声儿,脑子就更迷糊了。
只是他们准备工作做得再好,真正开始时,老狐貍还是觉得有点困难。
他额头密起来一层薄薄的细汗。
由于有了上次失败的经验,他也不能那样硬来。
而许知临又是个小娇气,稍微疼一点,就“哼哼唧唧”地闹起来。
顾清朗一边按着他,一边又狠不下那个心去强要他。
两人僵持许久,没有进度。
小兔子隐约察觉一丝不对,便偷偷把蕾丝带子掀开一个角来。
自己确实没有床笫之欢这方面的经验。
而顾清朗明明表现非常老练、又游刃有余的模样。
可回回滚上床来,又总有些原形毕露。
许知临说不清楚,但又感觉顾清朗其实也有那么几分无措。
尤其三番两次没能成功之后,他明显也感觉那老狐貍有些慌了。
生疏、不规律、适应不了……
这么多奇怪的特征让兔子警官不得不敏锐起来。
许知临忽然伸手扯下自己眼睛上的蕾丝带子。
他问:“顾清朗,你是不是不会。”
老狐貍还趴在那里认真研究。
忽听这句话,脚一滑,险摔在兔子身上。
自诩纵横花丛多年的顾清朗一时惊慌。
他心想:我处男的身份,这就瞒不住了吗?
恋爱经验丰富,但实战经验为零。
28岁还是处男,真的很丢脸。
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的技术就差成这样吗?
老狐貍羞愧难当,一时没脸见人。
从第一次没塞进去的时候,大家就应该有所察觉。(偷笑偷笑.JPG)